“那我得去洗個澡!”平安打了個擺子說,“食物取出來,這就開始做飯吧!那個誰,費可卿,你領著蘇糖和嬌子弄吃的,不要太複雜,有五六個菜就行!”
“滾!給你吃口熱湯飯還不行?還想吃五六個菜?想得美!”費可卿也冷的直打哆嗦,正耐著性子收拾食物。
幾個大人為了野營忙得不可開交,蘇糖和嬌子穿著雨衣卻玩得歡快。
“蘇糖,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好開心!”嬌子真誠的說。
“行了,還有更開心的呢!咱們去看看我乾媽準備做什麼好吃的!”蘇糖也笑呵呵的說。
中午十二點半,一大鍋熱湯飯終於做好了,雖然面是掛麵,但看著鍋裡黃澄澄的酥肉和牛肉丸子,幾個人瞬間感覺就有了食慾。平安取來放在雨水中淋了半天的啤酒,不用冰鎮,一口下去,全身的毛細孔都張開了,再趕緊呼嚕呼嚕幾口湯飯,聽著雨滴打在遮陽板上的聲音,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痛快。
橋這邊的熱湯飯自然是讓人痛快了,可橋那邊蹲守的人,比如程建大隊長,用望遠鏡看著橋對面的炊煙,又看了看手中的紅燒牛肉泡麵,無奈的吃了一口。
“誰泡的面!你敢給我用點熱水嘛?”
“那個誰,你帶的花露水呢,給我用一點,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小小的麵包車裡,傳來了程建的哀嚎。
有人說,野營的樂趣,在於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雨水當然也算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所以平安在吃飽了熱湯飯後,在眾人的怒氣中,理直氣壯的睡進了帳篷中,說是要伴隨著雨聲感悟自然與生命的真諦。
沒有人理平安。
吃飯前,大家因為肚子餓沒有認真的去想為什麼要冒雨來這裡野營。吃飽了,也就有人開始思念自家舒服的大床,比如蘇糖,她現在如果能趁著雨天,躺在床上吃著零食看美劇,那豈不比在這裡撒風要舒服的多?
“我前幾天參加活動,贊助商給了十張溫泉賓館的住宿卷,管吃管住管泡溫泉,晚上還有電影看。”收拾完炊具的費可卿看著蘇糖和嬌子說,“既然是出來散心,去哪不是玩?嬌子你說呢?”
“阿姨,我只要能出來透透氣,去哪都成!”嬌子乖巧的回答者。
眼看得到了正主肯定答覆,費可卿給高小飛使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然後高小飛心領會神的點了點頭,鑽進了帳篷中。
“兄弟啊,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了,就算真有人盯著嬌子,也會一眼識破的,哪有你這樣‘釣魚’的!”高小飛也鑽進了帳篷,對披著毛毯裝睡的平安說。
“嗯?你也睡會?行,我給你挪挪!”平安裝模作樣的說。
“要不咱們一會兒就回吧?費可卿那有十張泡溫泉的住宿卷,咱去那不也能完成任務嗎?有個房間,外線蹲守的弟兄們也不受罪?下雨天睡床不好嗎?”高小飛繼續勸說著。
“不一樣!要是這邊不下雨,我還不來呢!”平安老神在在的說,“氣象局的劉天機拿他的那副《寒夜赴山圖》打包票,整個河川也就湖山這塊,如果這次下不夠三天,他拿那副圖給我摺紙飛機玩........”
“這麼說?你是!哎呀呀,你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啊?”高小飛憤怒的說。
“哎哎哎,別站著說,腳臭!躺下說,這樣暢快!”平安嫌棄到。
“咋!我還和你在這裡躺一會?”高小飛高喊著。
“是!”平安默默的說。
一分鐘後。
帳篷裡突然陷入了沉默。
“壞了,我乾爹要暴走,要揍我師父了!”豎著耳朵偷聽的蘇糖一拍腦袋,對身後的費可卿說。
“......”費可卿似信非信的探出身子往帳篷裡看。
“呼!”帳篷中,傳來了兩聲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高小飛!你怎麼也睡著了?”
帳篷裡,傳來了費可卿歇斯底里的聲音。
劉天機是河川氣象臺的首席氣象預報員,和平安是臭味相投的損友。不過,人家的那一身專業本領可不是蓋的。就拿湖山來說,因為山與湖水形成了獨特的小氣候,雨水不大不小,就是下個沒完。
湖山腳下的費可卿等人愁個不停,湖畔上一個拄著雙柺,穿著藍色雨衣的大鬍子也發愁的嘆息了一聲。
“咋飛呀!狗日的平安,真會找地方!這種雨,對馬達的腐蝕最大,飛過去了回不來不是白乾了?”大鬍子抬起頭,任憑冰冷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臉上,心中突然一陣煩躁——“要不是腿壞了,我何必要用這種手段?”
藍色的身影沒有駐留多久,最起碼,在做警戒任務的黑豆的望遠鏡中,藍色身影一閃而過,說不出有什麼問題,但卻讓他有些不安。
“程隊,在你們十點鐘方向,有一個穿著藍色雨衣的人,麻煩附近的兄弟過去看一看。”黑豆沒有給平安彙報,而是透過對講機,直接報給了湖岸上的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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