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帶著酸菜味的屁,纏繞在戰鬥的身邊。
“我只是….剛才在公司裡….嘔……沒辦法,只能對你不客氣些!”戰鬥有些呼吸困難的說,“好心等你,想請你吃個午飯賠罪!”
“哎呀呀,這話怎麼說的!”平安的五官一瞬間就舒展開來,熱情的拍了拍戰鬥的肩膀說,“這座商場頂層餐廳的紅湯不錯!咱這就去?”
“去…..去!”戰鬥不情不願的點頭說著。
這座商場的頂層,有一家著名的俄羅斯餐廳。平安本來想在這家餐廳隔壁的餛飩店隨便吃一口的,看戰鬥非要請客,就毫不猶豫的去選擇了彪悍的“俄羅斯風情”!
“頭盤嘛,要一份魚子醬!湯嘛,要紅湯!副菜要焗蝸牛,主菜要悶罐牛肉配黑麵包,蔬菜嘛來一份花椰菜,甜品要紅豆布丁,酒水——聽說你們最近回來了一批拉圖?戰鬥老師請客,開一瓶!”平安微笑的說。
“拉圖?”戰鬥肉疼的捏著眼前的玻璃杯,心裡暗罵到,“夠狠!”
陽光明媚的午後,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在頂級餐廳內享受著一瓶數千元的拉圖!
“戰鬥老師,你說好請我吃飯的,怎麼一杯一杯的喝,多少也給我留點啊!”平安端著布丁,玩笑的看著有些喝高的戰鬥。
“平安啊,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對風電的這一攤子亂事不感興趣,今天這頓飯,咱哥倆就算不打不相識了!行不行!”戰鬥說。
“不行吧!我的確不願意接手這麼複雜的事,可是在一些原因下,我已經接手了!”平安說。
“什麼?你不是不感興趣嘛?”戰鬥瞬間清醒了過來。
“不感興趣,不代表不管這些事!”平安玩味的說,“感謝戰鬥老師今天的盛情款待,我相信我們不久後會頻繁的會面!”
“廖原和你說了什麼?”戰鬥警惕的問。
“她沒有給我說什麼!”平安說,“是你,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雜談大師,放棄了‘紅星’的筆名,不惜拿本名來參與到風電的雜亂事物中,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戰鬥有些驚訝的看著平安。
“十幾年前,我還在上大學時,我們教授經常會給我們介紹一些時下雜談,其中最出名的,莫過於筆名為紅星的一個雜談寫手。”平安說,“時光可以洗滌一切,但是改變不了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職業寫手的寫作風格,你的文章,在論點陳述上採用的‘疊羅漢’的方式,看起來花裡胡哨,不按規矩,但實際上還是離不開思維寫作的套路——是的,小弟選修的也是寫作學,所以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寫法,並且用一點小計劃,很容易推斷出你就是紅星!”
“這個圈裡的人都知道,紅星素來有潔癖,所以你才故意用上廁所沒洗手這樣的噁心方法來試探我?”戰鬥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平安。
“不好意思!得知您就是紅星先生,我瞎激動了半天,隨後就想起了你的實際情況,聽說三年前,您在完成雜談人生三部曲後,正式宣佈封筆!”平安說,“如您這樣的高人,一旦封筆,輕易不會食言!這一次,您卻捲土重來,而且不再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客觀去看待事情,而是武斷的直接攻擊!”
“額……”戰鬥搖著頭,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態度。
“先生,現在該輪到我問,您是圈裡最愛惜羽毛的人,為何要來趟這混水?”平安說,“除非?”
“平安啊,我小看你了!”戰鬥打斷了平安的話,他說,“你一定要調查這件事嗎?我勸你還是不要亂來!”
“我著文章,不為功名利祿,不為貪圖快意,只想辨世間紛爭之對錯,證是非黑白之清明,若食此言,紅星當墜……”平安一字一句的念著。
“這是我當年寫《自白》那篇文章裡的句子,想不到你竟然知道。”戰鬥感慨的說。
“先生何必呢?”平安說,“此端事物,先生敢摸著良心說一句無雜念嗎?”
“你不要再說什麼了!”戰鬥突然站了起來,取出一張銀行卡,示意服務生前來結賬。
“平安,我當真小看你了!”戰鬥看著沉默不語的平安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我都是李教授的學生,如此,我們師兄弟可以放手一搏,賭上一輩子的名聲!”
“學長,自古文人相輕,茫茫史海塗添笑柄罷了,何必呢?”平安依舊沉靜的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實話說來,我來幫你!”
“三天後,等我出招!”戰鬥取回結賬的銀行卡,看了一眼萬元賬單,又看了一眼面露真誠,實則手下抓緊打包的平安,惡狠狠的說完,轉身離去。
平安提著打包好的食物,心滿意足的走出商場,再一次路過風電大廈時,駐足觀望半天,這才取出手機,打給了向晚風。
“告訴蘇局,這個案子,我接手了!”平安不等向晚風假模假樣的噓寒問暖說完,直截了當的說,“讓小飛下午去我家接我,我要重新勘探三處死者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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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平安轉身看著大街上的車流穿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