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中國人?”人還沒有出現,聲音到先傳了過來。
平安順著話音看去,一個穿著正統和服中年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平安的面前。
“是的!我是中國人!”平安斷定,眼前的中年人八成就是三腿先生。
“你會弓箭?家傳?還是?”中年人看不出有什麼表情,用很蹩腳多的中文問到。
“算是家傳吧!”平安說。
“能知道孔雀眼的人,就那麼幾家人。”中年人深思了一會說,“閣下是楊家、王家還是平家?”
“我叫平安,我爸爸是平凡,我爺爺是平常!”平安站直了身子,禮貌的回答到。
一聽到平安這樣說,中年人立刻也站直了身子,雙手交付,朝著平安鞠了一躬說:“三腿撇一郎,見過平家子弟,有禮了。”
看到對方終於承認了身份,且態度上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心裡有些忐忑,也趕緊鞠了一躬。
“我與令尊曾比賽九次,公開賽事三次,私下比賽六次,結交下了深厚的友誼。”三腿禮貌的邀請平安進入廳堂,分賓客坐下,然後親手烹茶,慢慢聊了起來。
“不知道勝負如何啊?”平安接過一杯茶,淺嘗一口,沒話找話的問到。
“慚愧,某全輸了。”三腿有些愧疚的說,“聽聞你父親的遭遇後,我幾度想要去祭奠,但因為打賭的那些事,讓我遲遲沒有動身。想不到,今天,他的後人,平安君你親自來了。”
“我沒想到先生和家父有如此淵源,此次冒犯,確實是有事請教。”平安急不可待的想要問個究竟,順手從揹包中,取出了那支父親丟失後插死陳乃榮,又險些陷害了自己的箭。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看到了那支長箭,三腿先生短暫的吃驚後,又立刻恢復了神志。
“既然你代表你的家族前來挑戰我,那就先比試吧!比過之後,一切隨君!”三腿果斷的說。
“額!我就是來問個事!其實沒想過比試,況且,我也沒有帶弓箭啊!”平安突然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對方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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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兩把弓來!上二十支箭!”三腿突然大喊了一身。
廳堂兩邊,立刻出來了好幾個人,抬桌子的抬桌子,撤花瓶的撤花瓶。不一會,有兩個穿著寬大和服的年輕人,各自高舉一把弓,身後彆著一壺箭,然後恭敬的把弓和箭放在了平安和三腿面前。
平安順手取過弓,檢查了一番後發現,這是地道的紫衫木長弓,剛準備把玩一番,發現據自己五十步遠的院子裡,不知何時擺來了一副孔雀開屏圖。
“平安君,小宅簡陋,沒有孔雀標本,只有這幅古圖,比賽的方式自然也要變一變!”三腿嚴肅的說,“一人十箭,一炷香的時間,箭入孔雀尾上的眼中而不落地為準,箭羽需與眼相融為一體為準,箭與箭之間相距不得超過三眼為準,如何!”
這裡需要解釋一下,孔雀開屏後,翅翎上有很多的眼,古人為展示自己的射藝精湛,專射孔雀眼。射擊時,孔雀屏時開時閉,角度。方位隨時變化,且射擊時又不能驚嚇到孔雀,所以要求射手高速、靈敏、箭無虛發。眼下,找不到活孔雀的三腿,雖然找來了一副古畫,比賽的方式也有了變化,但大體上有個要求,一是箭入畫時,需要卡在畫上,箭不能落地;二是箭未的羽毛,需要緊挨著畫,遠遠看去,羽毛和畫如同一體;三是這十支箭在畫中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三個眼,從密度上做了強制性要求。
說完了要求後,三腿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平安,親切的說:“是不是有點難啊!哈哈哈!”
沒想到,平安回頭看了一眼三腿後,不可思議的說:“就這?”
香燃起來了!
三腿大喝一身,用一種花花綠綠的塗料,抹在了臉上,再用力拍打一下大腿,這才舉起弓來準備比賽!
而平安這邊——已經把十支長箭按照要求射在了那副畫上。
“納尼!你!這怎麼可能?”看著五十步外的那副畫上的十支錯落有致的長箭,再回頭看看剛好放下弓喝茶的平安,三腿有些失神的問,“你們家,不是草原派系嗎?不是擅長射動,不射靜的嗎?”
“我不知道什麼派系不派系的,也不知道什麼動啊靜啊的。”平安打了個哈欠說,“我六歲時,我老爸就讓我在屋頂偷偷射鄰居家的山楂,為了不讓人家發現,還必須射的均勻,射的好看…….”
這樣一場形式大於賽事的挑戰,就這樣落下了帷幕。三腿有些失神,放下長弓,撤走僕人後,小心翼翼的對平安說,“那好吧,你回去挑個日子,等過了你們中國的農曆年,就把嫚子娶走吧,嫁妝方面,我會豐富一點的…….”
“大爺!什麼嫚子啊!我就是來問問你這支箭的事,和柯先生的事,你怎麼扯到結婚了?”平安騰地就站了起來,火急火燎的說。
“你來我家,不就是算計著嫚子已經十八歲了,來完成你父親和我之間的約定嗎?”三腿有些疑惑的問。
“什麼約定!我壓根不知道啊!”平安越聽越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