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平安。”喂母親吃了幾口餃子後,看著母親又昏睡過去,蘇糖託付好了護士看護,來到了林鐺的病房,拉出正在聊天的費可卿,直言自己的目的。
“平安的意思是,你母親那,你還要再盡一把力才是!”費可卿說。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媽早就該死了,要不是我爸取來了那筆黑錢給我媽續命,也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我爸也許不會死。”蘇糖冷靜的說,“費阿姨,我已經接受了這一切,我需要平安的幫忙,我也可以幫助他,要想贏!我們兩個必須聯手!”
“好的,你先到地下停車場等我,我去打個招呼就來。”費可卿說到。
蘇夏去世已經一週了。
蘇糖沒有時間給父親辦個像樣的葬禮。
河邊區公安局安排了一場追悼會。
人死罪消的理念雖然不適用於法治社會。
但蘇夏依舊在證據不全的情況下,被河邊區公安局黨委一致追加為“烈士”。
那十萬元錢的事,就連最苛刻的黃沙,也不願意再提起。
追悼會上,數郝剛哭得最真誠,一口一個“哥”的叫著。
但是,追悼會剛一結束,就被獰笑著的高小飛一個背摔倒地,然後稀裡糊塗的就帶上了手銬。
據說,郝剛被拉上警車時,哭聲更加響亮。
醫院地下停車場,遠遠傳來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不一會,一輛黑色奧迪的大燈忽閃了兩下,費可卿舉著鑰匙開啟車門,然後四處尋找蘇糖的身影。
“費阿姨。”蘇糖從一根地柱後面慢慢出現,但卻沒有過來。
費可卿機警的觀察著蘇糖四周,一隻手悄悄從手包中掏出了噴霧器。
果然,蘇糖出現後,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也出現在了蘇糖的身後。
“費記者你好,我姓向,別害怕,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中年男人摘下了墨鏡,揚了揚手中的警官證,竟然是向晚風。
“你是省廳下來的向組長?”費可卿努力想了想,還真想到了。
“是這樣的,我現在急需要見見平安!”向晚風越過蘇糖往前走了兩步後說,“放心,我不會抓捕他的。”
“對不起,我不太明白您說這個的意思。”費可卿對眼前的人沒有任何概念,裝糊塗到。
“這樣吧,你給平安打個電話,問問他,就說向晚風想單獨見見他,看他願不願意。”向晚風說。
“我聯絡不上他,我也不會和通緝犯聯絡。”費可卿簡單明瞭的表面了態度。
“嗯,好吧,假如,我說假如,你們這次見了平安,麻煩告訴他,我今晚11點,在阿香臭豆腐店等他,關於——”說到這裡,向晚風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蘇糖後說,“柯先生,我有一些重要的情報!而且,麻煩轉告他,趕緊交出洗刷自己清白的證據,不要再胡鬧了,你和他算計高小飛去查的幕後黑手有著落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但還是感謝你。”費可卿眨了眨大眼睛,給蘇糖使個了眼色說,“蘇糖還有事,我們這就要走了。”
全程毫無表情的蘇糖,聽到費可卿這樣說,快步走到奧迪車前,開啟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唉!假如你們真的見到了平安,請告訴他,如果他執意要查的話,我可以給他安排一支小隊,我的人,儘管放心,單槍匹馬的,夠倒黴的了,也實在太危險了。”看到費可卿執意要走,向晚風又叮囑說了一句。
看到蘇糖安全的上了車,費可卿朝著向晚風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啟動汽車,駛出了地下車庫。
“你認識這個什麼什麼向什麼什麼的?”車內,費可卿問到。
“筆錄的時候見過一次,我說出柯先生後,他就出現了,然後攆出了所有人,單獨問了我,最後叮囑我,在外面一定不要輕易亂說這個,會有危險的。”蘇糖說。
“你覺得他是壞人嗎?”費可卿問。
“他老婆就是被柯先生算計死的!”蘇糖說,“20年前的女教師殺害學生案中,被法院判刑的女老師木童就是他的老婆,這幾天我在網上搜尋近20年來關於柯先生的資訊,發現了這個案子。”
“哦,那看來他不算壞人!”費可卿說。
奧迪車繞著河川市跑了大半圈,這才駛向市公安局對面的公寓樓。
此時的公寓內,高達正在煮飯。自蘇夏自殺後,平安就躲在那間帶有衛生間的主臥房中死活不出來,每天只有高達送飯,才會開啟一個門縫,接過飯碗後,就會立刻關住門。任憑誰都不見,就連悄悄來此探視哥哥的安靜來了,連哭帶鬧帶撒嬌都不管用。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哎呦,蘇糖來了,正好趕上吃飯,坐,坐,你媽媽身體怎麼樣了?”看到蘇糖前來,高達趕緊張羅著端水果、倒茶水。
“高大爺,您別忙,未來一段時間裡,我就要住在這裡了。”蘇糖看了看公寓內的擺設,隨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