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部署,平安的小組織像模像樣的辦了起來,而且就在當晚的第一次行動部署會上,他們有了第一個目標——郝剛。
郝剛最近有點倒黴,蘇夏的“反目”,自己“以毒攻毒”的發財夢和任務都變得不再好完成。失去了蘇夏這根線,新老闆高敏很不滿意,威脅他想辦法弄死蘇夏一了百了。
郝剛是個自負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樣,好鋼嘛,就要用在刀刃上!所以,當好警察時,他不要命的破案,抓人,結果呢,升遷沒他,錢也沒有賺到。於是,他當了壞人,就要把壞事幹絕。
蘇夏的“反目”,雖然讓他很不爽,但也僅僅是暫時收住手。因為他猜測,蘇夏沒有膽子舉報他。今天上午區局大會上,蘇夏已經在缺席的情況下,被局黨委班子暫停了一切職務。而有些小道訊息說,如果蘇夏再不主動出現交代問題,怕就要被通緝了。如果真被“通緝”了,那郝剛不介意在抓捕中“槍斃”了他。
中午2點,郝剛才懶洋洋的從自家出來,給領導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一下“夜查”的情況後,就一頭鑽進了“魚廠”,準備先吃飽肚子再說。
魚廠並不是工廠,而是一家主打魚類美食的高檔餐廳。郝剛最近幾年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那就是每天必須吃一個鰱魚魚頭,如果不吃,就一天沒力氣。
“郝隊,您今天想酸口還是辣口?”一張緊靠窗戶的桌子前,大堂經理親自為郝剛服務。
“最近上火,今兒來清湯!”郝剛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端著梔子茶一氣喝完。
和往常一樣,這個點來吃魚的人很少,窗戶外面,幾乎沒有什麼賓客來停的車,只有一個收廢品的老東西,在飯店外面晃來晃去,嚴重影響自己的食慾。
“那慫進去吃飯了,沒有進包房,做得是二樓靠窗戶的位置,剛才盯著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啥意思。”收廢品的人赫然就是高達,只見他穿著一身老舊的工裝,戴著一頂帽子,穿著一雙開了口子的牛皮靴。
“蘇夏說那慫每週五都會見一次‘高老闆’,今天正好是週五,一會我們在車裡遠端跟蹤,你貼近監控,想個辦法,看能不能把竊聽器和定位器給他帶上。”高達的耳朵裡,骨感耳機不斷傳來平安的指示,高達還不適應這種高科技、高技術的裝置,按他最初的計劃——“尋個沒人的地方,趁慫不注意,給他腦袋來一下,然後帶回去,尋個沒人住的地下室,慢慢料理,啥打聽不出來。”
可惜,雖說平安這次完全繞開警方選擇單幹,但是違法的事還是準備不幹,一番商議後,還是用最安全的方式,先找到高敏落腳的地方。
酒足飯飽,郝剛徹底精神了起來,算過賬後,哼著小曲走出了飯店。
“慫出來了,我上去了啊!”高達看著郝剛走出飯店,裝著在地上撿瓶子,“一不小心”撞到了郝剛的身上。
“你眼睛瞎了!往他媽那撞了,我弄死你吧!”郝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訓斥起了高達。
“對不起嘛,我給你拍拍。”電光火石間,高達趁著給郝剛拍打身上衣服的瞬間,將一個提前黏上特製膠水的裝置貼在了郝剛的外套內襯中。
“慫走了,我跟著,你們注意點。”郝剛衝著高達發了一通火後,開車離開了這裡,高達簡單彙報後,取出手機,調出了定位軟體,不聲不響的跟在了後面。
“注意保持距離,別讓發現了!”高達的耳機裡傳來了平安的聲音。
“我騎著電動,人家是汽車,你還怕我被發現了?你腦袋被擠了?”高達哭笑不得。
雖說人家是汽車,但該追還是得追,反正有定位跟著,不怕找不到。況且,平安、蘇夏兩人駕駛的“監控車”早就跟在了後面。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話不多說,看看郝剛這“慫”到底去了那。
在河邊區與河水區交接處的一個名叫德合的菜市場外,郝剛把車聽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裡。看得出來,他十分的小心,從那戶人家出門前,還換了一身帽衫,把帽子緊緊戴在頭上後,這才悄悄出了門。
“壞了,那傢伙換了外套,不好定位了!”一路跟來的平安坐在車裡盯著監控影片說,“高達也還沒有就位,這下咋辦?”
“行了,我去!”費可卿的聲音從副駕駛位上傳來。原來,行動的第一天,費可卿興奮極了,打著要保護“財產”的旗號,非要來跟著“監督”。
“你行嗎?”平安不可置否。
“你忘了,我也是社會新聞混出來的,早年做豬肉注水那檔子跟蹤報道時,你還是個實習記者呢!”費可卿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安全帶。
“行吧,把耳機戴上,攝像頭別上,注意安全啊,等老高來了換你!”平安叮囑到。
接過了耳機,費可卿提著手包,匆匆下了車。
不得不說,此時費可卿進入菜市場,還真有點購物的意思,一路挑挑揀揀的,別人還真當她是顧客。比如!比如一直出差在外趁著週末回家休息的嚴青!
“我靠!平安,你的嚴局!”費可卿看到嚴青時,提著一筐玉米的嚴青正愉快的朝著費可卿招手。
“老嚴現在不管案子了,不要節外生枝!打個招呼,趕緊走!”平安叮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