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研究研究眼下的密室殺人案吧!”平安說,“陳乃榮也好,任六也好,還有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問題的蘇夏,我總感覺這些放在明面上的人,像是一顆顆棋子,做什麼都是被別人操控的。”
“等著吧,最近幾天,局裡要開案情探討會,我已經知道嚴局會邀請你來。”高小飛說,“有些情報,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告訴你,等領導同意了,你好好看一看,聽一聽,也許你會有不同的看法。”
牛建真的是因為舉報而被滅口嗎?吳安到底是不是好人?陳乃榮的背後到底有沒有人?蘇夏怎麼一再被人舉報?任六到底為什麼會死?太多的謎題,太多的疑惑,上一個“死衚衕”剛剛找到出路,馬上又會有新的“死衚衕”等著你,一換套這一環,一個謎題繞著一個謎題,怎麼看著,像是背後有人想要累死自己?希望自己永遠在這些謎題裡繞圈子嗎?真正的黑手,到底有什麼企圖?
任六的屍體,已經被警方取下,醫院中的每一個疑似物件,都被帶回警局做筆錄。高小飛忙著整理技術偵查採集回來的每一袋證物,梅前以醫院為中心,調取周圍十到十五公里內所有監控錄影。平安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每一個人忙忙碌碌,自己卻似乎有一種“入盅”的感覺。這真是隻是一起單純的毒品案嗎?為什麼處處透著詭異?為什麼自己有一種被人揪著鞭子的感覺。
“自牛建案以來,我一直沒有做過推演,案子一個牽著一個,幾乎沒有給我喘氣的機會,我出院之後,本想空空腦子,然後再好好做一個推演,但先後從蘇夏那和馬戲上得到了新的線索,又碰巧發現了吳安被殺的手法,還應差陽錯的發現了任六。”高小飛走到平安的身後,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好友陷入深思,平安卻發覺了他的到來,似乎是在與他說,也似乎是在與自己說。
“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驗證吳安被殺的手法是否成立,就像趁著任六被抓,夜探花街,想要從側面找找線索,看能不能幫你們驗證任六的口供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可他卻死了。”平安遺憾的說。
“你的意思,任六他……”高小飛說。
“對,我看到他時,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跑掉,可他還是裝模作樣的被抓了,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麼?”平安說,“就是因為任六被抓的蹊蹺,所以我才帶著你們去夜店探一探。”
“任六的底被摸清了,才知道陳乃榮是透過什麼方式來控制任六和牛建的,在這裡面,吳安又是什麼角色?蘇夏呢?”平安雙手抱著頭痛苦的蹲下說,“每一個調查發現的新線索,同時也是新問題,這些案子彷彿是一個無底洞,越查越亂,如果這些案子都是人為設計的,那這個人的智商該有多高啊。”
“嗯,你說的確實是這麼個意思,不過,眼下,我們需要先弄清楚這個密室殺人案是怎麼回事。”高小飛一屁股坐在地上說。
“錯了!錯了!錯了!任六為什麼會死?這個問題才是關鍵!至於他是如何被殺的,其實很簡單,我剛才就已經發現殺人手法了。”平安幽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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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可能啊!你怎麼發現的,你發現了怎麼不說。”高小飛吃驚的問。
“沒用啊!知道了手法能如何?我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想任六為什麼要死!這個才是最關鍵的問題。”平安說。
“不可能,你站起來,你給我說清楚,任六是怎麼被人殺的?”高小飛一把拽起平安。
“三個問題,第一,任六帶著手銬能自殺嗎?第二,這個如同密室一般的房間,除了那扇窗戶外,還有別的通往外界的通道嗎?第三,我聽醫生說,任六住進來時,病房可是臨時選的,更別說警察還提前檢查過,那那條吊死任六的尼龍繩哪來的?”平安說,“再說三個發現,第一,任六的腳踝處有一道淺淺的傷痕,像是小刀劃傷的,對吧。第二,窗戶玻璃內外全是灰塵,啥痕跡都沒有對吧。第三,人的求生欲是一項‘被動技能’,任六死時那一刻,雙腿雙腳會不受控制的踩在床面上撐住身體,這樣的話,就是撐一夜也死不了。”
高小飛看著眼前的病床,又翻出照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現在,關鍵的推論來了,在先不論斷任六是被殺還是自殺的前提下,他想用這種方式死成,雙腿必須不能挨著床面,甚至可以說,至少有一條腿不能挨著床面,這個條件,是促成任六死的先決條件和必須條件。”平安指了指床上方天花板上的一截鑲在牆裡的鐵鉤說,“我剛才偷偷問過,床上房的鐵鉤,以前是用來掛窗簾或其他醫用裝置的,幾乎每一個老式的病房都有,那在任六被拷在床上動不了的前提下,想要讓他的腿不挨床面,是不是隻能靠那根鐵鉤,比如,用一根繩子吊起任六的一條腿,吊的高高的,讓他的身體沒法平穩的挨著床面,然後脖子上的尼龍繩一拉,人就死了。”
“你說的可有證據…….”高小飛問。
“那鐵鉤多少年沒用過,如果有繩子摩擦,一定會有痕跡的。”平安說。
“可你的推斷,只能證明任六用這種方式吊死是可行的,沒法證明是他殺還是自殺啊。”高小飛繼續說,“而且,如果是他殺的話,兇手只能透過那扇窗戶,放下繩子來吊死任六,可人站在窗戶外,就算開啟窗戶,手伸進來,繩子放下去,也不可能準確的套在任六的頭上,任六當時還是躺著,繩子就更不可能套進去了,況且,我們檢查過,那扇窗戶沒有開啟過的痕跡,窗戶外玻璃上,什麼痕跡也沒有。任六更像是自殺。”
“如果是自殺,任六死後腿上的繩子呢?”平安問,“還有,不考慮手銬,就算是任六從裡面在窗戶內襯的防護欄上綁繩子,窗戶內玻璃面與防護欄相差不到一指頭粗的空間,玻璃上是不是多少該有點痕跡?你自己現在踩著凳子再看一看那扇窗戶的玻璃。”
高小飛聽到這裡,趕緊踩著凳子,仔細看了看窗戶的內玻璃面上,果然發現什麼痕跡都沒有。
“這不科學啊!”高小飛說到。
“這是一起臨時起意的謀殺案,我敢打賭,殺人兇手在發現任六的病房後,從策劃到行動,總共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平安說,“現在,讓我給你說說兇手是如何殺了任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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