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擊案發生一週後,平安和梅前在醫院中接受著慘無人道的治療。剛剛入職為實習記者的林鐺,在費可卿的技術指導下,獨立完成社會新聞版的任務。在安靜的勸說下,林鐺難以抵擋熱水澡的誘惑,最終答應借住在平安家中,住進了二樓安靜臥房對面的空房裡。
在這段住院期間裡,隨著殺手的出現,劉娟的報信,整個案子有了階段性的進展。隨後,劉娟被依法傳喚,在警方的努力下,她交代了陳乃榮的犯罪情況。可惜,就在高小飛親自帶隊準備抓捕陳乃榮時,不知何時聞出味不對的他,已經悄悄潛逃。
在劉娟的供述下,陳乃榮在還是警察時,就非法收取賄賂,非法經營“黑車”,到脫掉警服後,成立公司,還做起了毒品買賣。
“意外收穫啊!”在對陳乃榮的四處住所進行搜查時,發現了大量的毒品,這讓高小飛意想不到,殺人案還意外破獲了個販毒案。
根據警方的進一步調查,據陳乃榮的多名手下交代,陳乃榮曾透過手下吳安,招來了計程車司機牛建專跑長途業務,牛建在獲知陳乃榮的販毒背景後,準備拉著吳安透過平安舉報陳乃榮,但被吳安出賣。陳乃榮僱傭東北籍殺手,先後處理掉牛建、吳安,這才有了無頭屍案和毽子公園爆炸案的發生。最後,為了堵住平安的嘴,在“一了百了”的念頭下,陳乃榮派出殺手刺殺平安,結果殺手被擊斃。
審訊中,劉娟聲淚俱下,表示自己這個秘書和情人,是被陳乃榮強迫的,因為陳乃榮手上有劉娟的裸照,而劉娟還欠著他錢,所以只好誤入歧途。不過,劉娟表示,自己從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想甩掉陳乃榮,重新做人……
“平安啊,你看,這是安靜做的你最喜歡吃的高湯丸子,來,你一碗,梅前來一碗。”病房內,高小飛抽空看望這兩位,順勢將案情後來的情況撿重要的分享了一下。
“那個劉娟本來有老公,是一個本分的小賣店老闆,老婆被人搶走了,也不敢報警。”高小飛嘆息到。
“蘇夏呢?”平安問。
“這小子最冤枉!因為和陳乃榮喝了一頓酒,就把案情說給了人家聽。”高小飛說,“估計吃不了兜著走,最少也要撤職。”
“吳安被炸死的地雷是怎麼回事?殺人手法確定了嗎?”平安繼續問到。
“沒有。”高小飛說,“事後,我們調查了殺手,發現他叫胡建志,黑龍江人,當過兵,後因為不服從軍令,被送上軍事法庭,做了三年牢後,移民俄羅斯,有軍方方面的報告稱,他曾以僱傭軍的身份,在車臣一帶出現。三年前,迴歸祖國,居無定所,有幾起謀殺案和他有關,但警方一直沒有充足證據。”
“他會做地雷嗎?”平安問到。
“參加過僱傭兵,在車臣那樣的地方待過,你說呢?”高小飛回答到。
“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只是我還沒有想明白,吳安是怎麼被炸死的,殺手的手法到底是如何施展的。”平安摸了摸長滿鬍鬚的下巴。
“那個陳乃榮是怎麼回事?”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梅前突然插嘴到。
“已經被列為通緝犯了,這小子跑得挺快,估計已經不在本市。”高小飛說,“這一週來,我們在劉娟的配合下,對陳乃榮展開了追捕,好幾次都差點抓住他了,但總有人把他救走,哦,最早在倉庫盯過你的黑衣人,外號叫黑皮的,本名叫劉越的傢伙,在前天的抓捕中,因持槍反抗,被我特警擊斃。”
“那個劉娟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平安說。
“也是個可憐人,今天下午將對她進行最後一次詢問,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暫時就要放她走了。”高小飛說。
“嘿,小飛,想個辦法,我想參加一下。”平安突然要求到。
“這樣不好吧!你看,你看梅前都聽見了!”高小飛指了指梅前說。
“沒事,別理他,我妹妹下午來陪床,那小子巴不得我走呢。”平安說完,一把拉開兩張病床中間的簾子,果然看到正在裝睡的梅前,正打著要多假有多假的呼嚕。
市局刑偵支隊詢問室內,劉娟穿著一身運動服,素面朝天,等著警方最後一次的詢問。
詢問室的門開啟了,高小飛帶著平安走了進來。高小飛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畢竟劉娟有啥說啥,能多配合就多配合,之前幾次詢問已經把陳乃榮的事兜了個底掉,要不是平安堅持要來,他都想直接放人算了。
坐在椅子上,帶著口罩的平安看著眼前的劉娟,心中很不是滋味,一週前還相擁相抱,哥哥長弟弟短的親熱,如今佳人依舊,斯人已變。
“聽說,是你通風報信,這才讓警察及時救了我。”平安說。
“你,你是平安?”帶著口罩的男人一開口,劉娟就猜出了這個人是誰。
“今天來,首先是來表示感謝,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平安突然站了起來,朝劉娟輕輕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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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劉娟趕緊站起身來,攔住了平安。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再度坐下後的平安,對劉娟說,“感謝之外,我還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請問。”李娟說。
“你怎麼知道王凱旋的那輛車是警車?”平安說,“聽他們說,當天你報信之後,有一輛車前來接你,你坐上那輛車離開的,是不是?開車的人是哪位?”
“那車的擋風玻璃下面,不是放著一件警帽嗎?”劉娟想了想回答說,“接我的人,是一輛網約車,我也不認識,不過你們可以根據我的手機去查一查。”
平安回過頭,看了一眼高小飛。只見高小飛不留痕跡的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