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這麼大又是在餐車上, 很快就有乘務過來詢問。那個婦女惡人先告狀,把手上的紅痕伸出來, 強硬的賴上雪兒了。
“乘務員姐姐,我和我表哥坐在這吃飯,這個不認識的老太太硬是要讓我把菜分給她,我不依她還搶。我一不小心把筷子拍到老太太手上了, 可是現在都允許大人搶小孩的東西了嗎?”
那婦女聽雪兒這麼說知道不好,所以她也顧不得那麼多, 直接在地上撒潑打滾拍大腿。這是她無往不利的手段。
“乘務姐姐我今年才十四歲,應該力氣也不大,要不您找個醫生給老太太看看?雖然是她搶我的東西在先,但是畢竟誤傷了她, 我得負責任。”
聽她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紛紛討伐那個婦女,雪兒和她一對比立見高下。乘務挺驚訝雪兒的年齡, 雪兒吃的好長的好, 才十四歲已經有一米六五了。
南方人女子普遍嬌小玲瓏, 大多數女子身高都在一米六左右徘徊。雪兒這麼高看起來給人感覺年齡就不小了。
不過此刻是沒心情想這麼多了,地上那個婦女還在打滾呢。一聽說雪兒要給她找醫生知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手很疼不找醫生她怕自己的手出問題, 畢竟雪兒用巧勁打的,沒有太大問題, 就是感覺很疼。
可是她又怕找了醫生雪兒傷不嚴重,那她想要的賠償怎麼辦?可不能放過這死丫頭,看樣子她的錢票多,最都弄來。
要一百吧, 不行,還是太少。要兩百好了,然後還要一些糧票肉票,這樣家裡可就能吃很久的好東西了。
“哎喲,我的手要斷了。你得賠我兩百塊,還得賠我十斤糧票十斤肉票。”
周圍一陣吸氣,兩百塊都是一個工人幾個月的工資了,這也太坑人了。
“老太太,雖然您的手現在連個印子都沒了,但是咱們還是叫醫生看看吧。您說的兩百塊我是沒有的,您也別和我開這種玩笑,要是被別人當真了還不得把你送去派出所定個敲詐勒索罪。”
眾人一看,紅印子都消失了,這就是嘛,一個女娃娃隨手一敲能有多嚴重。再說了還是地上的女人先搶東西。
要是誰搶自己東西,可不能這麼簡單就了事。這女娃娃還是年紀太小,大概沒遇見過這種事。
從來都不缺少義憤填膺的正義人兒,圍觀群眾紛紛給雪兒作證辯解,有看不下眼的婦女還直接懟那婦女。
婦女一看手上確實沒有痕跡了,可是她的手還疼著呢。這怎麼行呢。
“你們別被死丫頭騙了,我的手好疼,要斷了。”
“你的手你明明好生生的,可別想賴上人小娃娃,你真是造孽,人孩子說了你這可是敲詐勒索,要送派出所的。”
“管你們屁事啊,都走開。這死丫頭打了我我還不能要點賠償了?”
場面一團糟,乘務小姐姐也抓不住她,只能任由婦女在地上打滾。另外的一個工作人員叫來了乘警,有了乘警的幫助好不容易才制住婦女。
她見乘警後直接喊有人非禮她,雪兒看著明顯只有三十多歲的乘警,也不知道他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一個皺巴巴老婆子說這年輕人非禮她,也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這麼久也不見這婦女的家人出現,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你們知不知道我兒子是誰,快放開我。你們等著,都等著失去工作吧。”
婦女的兒子還算會鑽營,在部隊混了一些年頭了,捧高踩低的也混了個官當。婦女在家裡耀武揚威慣了,平時就是這麼欺負村裡人的。
別人才不管她兒子是誰,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最後還是把婦女抓住了,再不抓住她餐車都能讓她掀翻了。別人也都不用吃飯了。
要不是得保持自己是個柔弱小女孩的形象雪兒都要上手了。那婦女作怪就算了,還拼命尖叫,耳朵受盡了折磨。這車上不乏有領導人員出沒,怎麼受得了這種情況。
雪兒明顯看到後面有個一臉正氣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正在詢問工作人員情況。那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看樣子還是個大官。
雪兒示意蘇白指揮小蘇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蘇白眨眨眼示意知道了。
很快雪兒就知道了情況,不知道小蘇怎麼做到的,反正雪兒直接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
工作人員對婦女有些反感,本來就是她做的不對,他稍帶感情色彩的向嚴肅的男人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男人讓他找乘警把婦女帶去調查,摸清楚家庭情況,問清楚情況後一定要回部隊調查清楚,這樣的人是社會的蛀蟲,必須挖出來。
雪兒聽了很開心啊,這樣就好。報應啊報應,看這女人以後還怎麼耀武揚威。這樣自己也就不用再想著怎麼報複了。
事情很快就落下帷幕,後來兩天雪兒也不敢再大手大腳了,不怕人說什麼就怕麻煩。再說了頓頓吃肉還是太高調,萬一給爸爸完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劃不來。
後來兩天雪兒和蘇白都是老老實實的啃饅頭,這車廂裡都是日子稍微過得好一些的人家。在車上咬著牙吃幾頓饅頭還是可以的,所以雪兒和蘇白也不打眼。
火車嘟嘟的開向廣西,在市裡下車後雪兒和蘇白打算先在旅店住一晚然後明天坐車去他哥插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