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接起電話:“喂?”
徐葉羽努力去聽那邊說的話:“昨天您把酒窖中二位顧客的照片發過來之後,我們剛剛似乎又找到了一些影片資料,是有關於其中男孩子的。”
徐葉羽邊聽邊想,陸延白應該把她和江宙的照片發給酒莊那邊的人了,然後那邊的人今天又找到了關於江宙的什麼內容,於是給他打了這個電話。
陸延白頷首:“嗯,發給陳叔郵箱裡,讓他轉給我就好。”
“好的。”
電話掛了,男人將手機放去一邊,側頭看著她。
話癆屬性的徐葉羽萬萬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有電話可以四句話就結束,並且還能講一個訊息出來。
在她還沒準備好的時候,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她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只好轉頭面對書櫃假裝在找書,很快,男人上前幾步。
她猛然一轉頭,想跟他說點什麼,結果鼻尖恰好撞進他胸膛。
他的手臂撐在書架一側,裹著凜香的氣息瞬間逼近,他似笑非笑地俯身,闔眸,朝她壓下來,溫軟濕潤的呼吸頃刻把她籠罩住。
他今天戴了眼鏡,看起來格外像個斯文敗類。
徐葉羽微微仰起頭,呼吸有些急促,臉頰上熱意翻湧。
就在她快要閉眼的時候,陸延白從書架上抽走了一本書,目光早已恢複清明,彷彿他只是走過來拿個書而已,想多的人是她。
徐葉羽:“……”
¥!¥≈……
他沉沉笑了聲,像是親眼看到獵物乖順地鑽進圈套,有種佔有般的愉悅。
她臉頰倏然間滾燙起來。
這種時候,只好企圖換個話題:“那個,我是正經作者,你剛剛看到的那些是意外……”
他把書放在書櫃最高處,垂下頭,同她鼻尖相抵,暗含幾分笑意:“哦,是嗎?”
“當、當然了,”不知為什麼,說實話也讓她緊張起來,“你如果想要的話……”可以看我的文。
話沒說完,男人面頰更為貼近:“嗯,想。”
……
這時候如果再說話,那就真的是破壞氣氛了。
徐葉羽緘了口。
鼻尖相抵,他的呼吸聲像海浪,裹著綿延又清淺的甘冽雪松木味道。
陸延白一手扣著她纖細腰肢,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將自己不知何時戴上的眼鏡取下來。
鏡腳彎折,落下,輕輕敲了下鏡片,零件細碎的運作聲響在房間內格外清晰。
徐葉羽甚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這個男人永遠這麼慢條斯理,徐徐圖之,好像沒有任何慾望和野心,只有她一個人求之不得百爪撓心地沉溺。
她心裡有一千隻螞蟻在爬,在噬咬,在叫囂。
真磨人。
連線個吻他都要做這麼多前戲。
他把眼鏡取下來,放在一邊的桌上,然後伸開長臂拂開桌上的東西,清理了一片空白區域出來。
徐葉羽只感覺膝蓋一彎,他一手託著自己膝關節,一手扶著她的腰,把她抱上了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