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了皺眉,道:“是很細,太瘦了,你要多吃一點。”
她偏著頭眨眼睛:“不是的,該有肉的地方我還是很有的。”
他別開眼睛,假裝沒聽懂她在說的話。
徐葉羽鼓了鼓嘴,心想,非禮勿視,面前這個陸教授果然還是那個正人君子,衣冠楚楚。
高跟鞋輕輕敲著地面,徐葉羽的裙擺掃過他腿邊。
她的手仍是搭在他肩上,裝模作樣地緊張吸氣:“教授,萬一等下我踩到你了怎麼辦呀?”
他頭轉回來,垂眸看她:“不會。”
她很聰明,舞步一點就會,一講就通,不會蠢到踩他。
徐葉羽還在假設:“萬一踩到了呢?”
“還能怎麼辦?”他無奈揚眉,“我能把你怎麼著?”
他自己要把人帶來跳舞的,踩到了還不是隻能受著?
“想懲罰我也是可以的嘛。”她好像很寬宏大量。
陸延白:“懲罰?人家避之不及,你求之不得?”
“對啊,”她嘟嘟囔囔,“比如一氣之下把我拽到後面小樹林裡去什麼什麼的……”
他愈發無奈地勾唇,表示她這個假設存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跳的很好,不會踩到我。”
雖然他間接否定了那什麼,但是也算是表揚了她。
徐葉羽嘖嘖點頭:“我學得還是挺快的吧?”
“嗯,是比較快。”他頷首。
思考了一會兒,徐葉羽覺察到不對勁了:“比較快?怎麼,你還教過別人跳舞嗎?”
見他沒說話,她又丟擲一個奪命連環問:“……你和別人,也一起跳過舞嗎?”
她又仰了仰臉頰,試圖看到他面上表情。
陸延白垂眸便看見她臉頰上的微小表情,一束燈光墜落,滑過她眼角時惡作劇地閃了閃。
他這才注意到,她眼睛底下那顆小小的桃心。
怪不得今天遠遠看著,就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不同。
也不算是特意打扮,但就是因為一點點綺麗的小心思,而變得有些不同。
太久沒得到回複,徐葉羽“誒”了聲,糯著鼻子催促他:“怎麼不回我……”
察覺到自己在出神,陸延白收回思緒,看向她眼底那顆小小桃心,搖了搖頭。
“除了你,我沒有過別的舞伴。”
舞會幾近通宵狂歡,跳了四十多分鐘的徐葉羽靠在吧臺上,腦袋枕在手臂上昏昏欲睡,是累了。
陸延白看她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耷拉,便率先帶她回去了。
舞會還不知道要跳多久,還是先送她回去休息較好。
送完她,陸延白回到自己房間,已經是淩晨了。
刷卡開了門,他身形在門口頓了許久,沒有先開燈,等眼睛適應了這樣不明不暗的灰暗,換上拖鞋往陽臺走去。
月光透過落地窗晃進來,把空氣中飛揚的塵埃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還沒來得及去到陽臺,忽然有個人影從陽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