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葉羽宛如抱著寶藏一般,抱著他的衣服死命搖頭:“不行,我臉皮薄,我會不好意思的。”
“洗好我就給您,就下週六吧,好嗎?”
“……”
拗不過她,他只得點頭。
徐葉羽關上車門,朝駕駛座的陸延白比了個綿軟版軍禮:“教授早睡,晚安!”
回到公寓,向微頂著一張面膜站在門口:“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都以為你跟陸教授歡度良宵去了。”
她意味不清地朝向微擠了擠眼睛:“不過此夜良宵,確實是歡度的。”
向微指指她手裡的衣服:“這什麼?”
徐葉羽舔唇:“戰利品。”
她躺倒在床上,把陸延白的臺外套攏成穿起的形狀,感慨道:“這樣也算是睡過了,睡過了。”
向微:“你這人挺厲害的,實質上沒什麼大進展,對他的痴心妄想倒是與日俱增地升級了。”
徐葉羽愜意地眯起眼:“你不知道今夜,在暗夜裡陸教授模糊的側臉有多迷人,啊,想吟詩——”
“陸延白,可真帥。”
向微揭下面膜,終於能做表情,皺著五官。
“這他媽也能算詩?”
第二天一早,徐葉羽開著藍芽音響,一邊放著情歌,一邊去洗手間洗衣服。
向微就是在搓出的咕嚕咕嚕的泡沫聲裡醒來的。
向微穿著拖鞋,眼睛眯成一條縫,站在徐葉羽身後:“你幹嘛呢?一大早這麼勤勞?”
“洗陸教授的衣服,”徐葉羽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昨晚好歹給我蓋了很久呢,我要洗得香香的還給他。”
“……”
向微把牙膏擠在牙刷上,還不忘翻了個白眼。
徐葉羽回頭的看向微的時候,後者正好在一手刷牙一手刷手機。
“就這麼離不開這個東西嗎,”徐葉羽說她,“洗澡要看,吃飯要看,刷牙也要看,我看你是手機本體了。”
“我這是為了不錯過任何一條重要訊息,你管鑿嗎你!”向微一嘴泡沫,話都說不清。
徐葉羽怕了:“管不鑿管不鑿……”
拿起杯子涮了口,向微舉著手機:“看吧,我剛說什麼——班長有大訊息來了。要不是我拿著手機,你這個只知道沉溺在愛情裡的女人能知道嗎?”
“ok我的錯,”徐葉羽撇嘴,“班長說什麼了?”
向微得意洋洋:“下個月有大學聚會,班長問我們能不能抽空參加。”
“下個月?”徐葉羽擰幹衣服,用清水再洗了一遍,“那怎麼這麼早問我們?”
“大家都忙吧,班長也是想著很久沒見了,大家聚一聚。所以想提前把檔期什麼的都確定一下,免得到時候大家抽不出身。”
徐葉羽想了想,說:“我就不去了吧。”
向微看她:“為什麼不去?嫌遠了嗎?這邊回去,坐高鐵也才四十多分鐘。”
“不是遠近問題,”徐葉羽搖搖頭,“那種氣氛肯定很熱鬧,你不跟著high肯定就很掃興。但是我又不想喝酒,過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幹坐著也不好,可能還起反效果。”
“那就喝一點兒唄,”向微說,“喝一點沒什麼事的,不會醉。”
“不是這個問題。”
徐葉羽從水裡撈起陸延白的外套,盯著濺下來的水珠和水波漣漪發呆。
過了會兒,她說:“如果不是什麼很必要的場合,我不會喝酒的。”
向微看她語氣已經有幾分認真,還是跟著點了個“理解萬歲”的頭。
“得,您說不喝就不喝,小的言聽計從,謹遵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