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局和景夭出現在監獄裡的時候,看到的一幕是這樣的。
秦仁宇的胳膊上還帶著石膏,但是兩個獄警被他兇殘的用腳踩在地上,奄奄一息。
景夭愣了一下,越過劉局跑過去,伸手就將秦仁宇給揪下來,“受傷了還不老實?”
後面追來的監獄長見狀,簡直要窒息,正要破口大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秦仁宇時,被劉局冷冷的瞪了一眼。
監獄長的話憋在嘴裡,愣是一聲都沒發出來。
得,他看出來了,這位小姑娘是個有背景的,這個男的估計和這個小姑娘有很深的關係。
他這烏紗帽不保了。
秦仁宇的碎髮被汗水打溼,一縷一縷的貼著額頭,他的頭上大汗淋漓,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身子側了側,正巧擋住景夭的目光。
怕她看到監獄裡那汙·穢的場面,侮辱了她的眼睛。
景夭沒有察覺,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
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記得當時在她昏迷的最後一秒,秦仁宇的胳膊被彭城用刀片劃開了一條很深很深的口子。
幾乎可以看到骨頭那種。
但是應該也不至於打石膏吧?
難道是後面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景夭皺了皺眉頭,開口問:“你這是怎麼弄的?”
“不知道。”秦仁宇像是故意賭氣一樣,聲音有些倔。
景夭嘆了口氣。
“怎麼?不是不想和我相處麼?現在來這裡,是為了看我笑話?”秦仁宇陰陽怪氣道。
景夭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兒上今天罕見的沒和他計較。
“閉嘴吧你。”
說完,景夭轉身看向劉局,“劉局,這位就是那個男生,我的救命恩人。”
劉局早在剛才就看出來了,一直等著景夭開口,現在景夭一說話,劉局心裡跟個明鏡似的。
“看他也傷的不輕,你先帶他去治療吧,這邊交給我處理就行。”劉局極有威嚴的開口,莊重又嚴肅。
監獄長張了張嘴,阻攔的話終究不敢說出口。
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景夭將秦仁宇從他面前帶走。
“劉局,你看這事兒……”監獄長悻悻地上前,試探的開口。
劉局輕描淡寫的掃了眼監獄裡混亂不堪的場面,還有地上支支吾吾叫喚的獄警。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話語權麼?這件事兒,還有你現在的管理制度,我都會如實的和上面上報,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自己的失職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吧。”劉局說完,忿忿的一甩胳膊,轉身離開。
過了幾分鐘,一群記者突然衝進來,監獄長來不及阻攔,就被這些莫名而來的記者拍了個遍。
監獄裡混亂的局面,還有管理制度的失職都被記錄在那些記者的相機中。
這下,監獄長徹底完了。
他渾身痠軟,癱坐的地上,兩眼發懵。
上面的制裁很快就釋出下來,監獄長被逮捕調查,崮城監獄的那些犯人都被帶走,另找了個地方進行關押。
這裡的監獄也被查封。
……
景夭帶著秦仁宇從監獄出來後,秦仁宇一句話都沒說,徒步往他家裡的方向走。
景夭默不作聲地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到家的時候,看到了秦仁宇的奶奶正在門口張望等待,她的一雙老眼中滿是期待。
當她看到秦仁宇的身影越走越近的時候,老淚縱橫。
秦仁宇快步跑過去,將奶奶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