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所有人眼睜睜看著陸灼從門口走向與他辦公室相反的方向。
“要不要提醒陸老師啊。”陳亓托腮吶吶的自語。
旁邊伸來長臂,微涼的手指毫不手軟的重重彈了彈她的腦門。
“唔。”陳亓捂著自己的腦袋,恨恨的轉身看向始作俑者喬慕斯。
“湊過來,我給你講題。”喬慕斯聲音有著男生的乾淨清泠,又帶幾分沉穩,讓陳亓不由的聽他的話,乖乖的湊過頭。
完全忘記陸老師走錯方向的事情。
喬慕斯從後門瞥了行色匆匆的陸灼,他用腳趾頭想都想得到,景夭沒回來之間,陸老師也同樣回不來。
走錯方向的陸老師,此時已經身形挺拔的站在教導主任門外聽牆角。
劍眉微微皺起,耳側貼近門縫,聽的格外專注認真。
“熠老師,這種學生你是怎麼同意讓她轉入十四班的?難道要讓她把十四班的風氣都帶壞麼?”
“難道要十四班的同學也學著她把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麼?”
“怎麼十四班覺得現在這樣不新鮮了是麼?非要搞點原創出來?”教導主任肥掌拍著桌子,口水飛濺,吊著氣聲如破鑼的質問歐陽熠。
歐陽熠低著頭,鎖著脖子,生怕教導主任的口水飛在自己身上。同時他也不忘把身邊的景夭也往後拉一拉。
“熠老師,忠言逆耳!十四班的孩子都是上天選定的精英,你不能不對他們負責。”
“啊,你看看喬慕斯,他哥哥喬慕染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今年又給學校捐了一百萬;你再看看陳亓,全球知名女企業家亓總的閨女,今年給學校捐了666萬,你再看看……”教導主任掰著手指,自傲的將十四班學生的捐款一一說了一遍。
然後上下打量景夭,神色之間的差異顯而易見。
歐陽熠和教導主任怎麼說都接觸了十幾年,深知這位勢利眼的教導主任的脾性。
有錢有勢的同學,他恨不得把人家捧在手心;沒錢沒權的同學,即使學習再好,他也沒給過人家好臉色。
聽著教導主任的長篇大論,就差把別人家的功德都安在自己頭上了。
好不容易等教導主任說完,歐陽熠才插話道:“主任,我早上準備教案忘了和你說,景夭同學是陸老師的表妹。”
教導主任正在端著保溫杯喝水,聽到歐陽熠的話,把嘴裡的水都吐回了保溫杯裡。
景夭嫌惡的皺眉。
歐陽熠見怪不怪,繼續說:“同時,是景予先生親自來和我交談,將他的女兒安排進十四班,讓我幫他關照些。不過怕影響不好,不讓我聲張景夭同學的身份。”
景予,那可是景氏集團的總裁,全國評選中拔得頭籌的優秀企業家、慈善家。帝京一中是景予的母校,景予這些年給帝京的捐款超過五個億。
不少學校設施都是景予捐贈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教導主任臉有菜色,被自己的口水嗆的直不起腰。
心想景予先生不是單身王老五麼?什麼時候多出個女兒來?!
未了,歐陽熠又云淡風輕的補了一句,“言總昨天和我吃飯的時候,聽說景夭在我的班級,也讓我多照顧她。說景夭是他的外甥女。”
這下,教導主任直接腿一軟。
勉強用胳膊撐在桌子上,桌後的腿已經軟的站不起來。
言總,言宣燁,新聞電臺的幕後冷血閻王,新聞界為之恐懼的大人物!
景夭不理會教導主任,側頭看向歐陽熠,“歐陽老師認識言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