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灼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沉重。
“專心包紮。”陸灼出聲提醒。
“哦。”景夭收回目光,專注包紮傷口,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往門口飄。
能讓陸家家僕這麼大陣仗迎接的一定是對陸家來說最重要的。
景夭腦中閃過一個熟悉的名字。
她頓了頓手,故意放慢速度。
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個人進門和自己有接觸的機會。
“哎呀。”景夭故意不小心用胳膊肘碰掉放在桌上的雙氧水。
瞬間,雙氧水灑了一桌。
景夭眼中滿是慌亂,急忙抽出紙巾去擦拭桌上的雙氧水。
“對不起,對不起。”一邊擦,景夭一邊道歉。
陸灼也站起身抽紙巾一起幫她擦,一邊假裝看不懂她的故意,柔聲安慰:“沒事,不過是雙氧水,就當給桌子消毒了。”
景夭還是覺得很抱歉,低著頭沉默。
身後響起一道威嚴的聲音,“陸灼,發生什麼事情了?”
男人聲音低沉沙啞,含了久經滄桑的成熟。
景夭停下手中動作,木訥的回頭看向男人。
板正的西裝革履,渾身氣質卓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感在他身上展露無遺。
就是這樣的氣質讓人感到一絲絲的壓迫和不由自主地敬畏。
這位就是陸灼的親生父親——陸桁之。
景夭屏著氣息,一如在火災裡見陸灼第一面。
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陸灼扯著景夭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後藏了藏,下意識的保護動作讓景夭莫名充滿安全感。
“呵,在家裡我能發生什麼事?”陸灼挑釁般的反問。
陸桁之瞬間不悅,劍眉怒豎,“陸灼,你最好想想對待你父親應該是什麼樣的態度。”
陸桁之發怒是面不改色的,但是氣氛明顯降到了冰點。
在陸家極具話語權的管家此刻也大氣不敢出,更別說像勸老爺子一樣勸陸桁之了。
“父親?呵。”陸灼不屑譏笑,態度極為張狂。
這是景夭第一次見這樣的陸灼,她難免有些驚訝。
在她印象裡陸灼是一個性格彆扭的紈絝子弟,但是重要場合上他知節懂禮,溫文爾雅,做事情有自己的底線,斷不是這種會頂撞自己父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