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出門,腳下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
他低下頭看,這才發現慄正坐在門口,靠著牆昏昏欲睡。
被陸灼踹了一腳後,慄猛然驚醒,從地上噌的一聲站起來。
“少爺。”慄睡意未消,完全是下意識地彎腰和陸灼請示。
陸灼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不是讓你回去了麼?”
慄低著頭,“我怕少爺晚上有需要用我的地方,便自作主張留下了。”
陸灼抿唇,沒再斥責他。
“既然你在,幫我去總衣帽間取一件她能穿的睡衣。”
“好。”慄順口應答,抬手揉了揉眼,迷糊的往樓下走去。
“欸!衣帽間在那邊。”陸灼及時喊住慄,伸手往另一邊指了指。
慄睜開眼,急忙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陸灼見他走進衣帽間後,這才又回了屋裡。
慄走進衣帽間一掃剛才睏意未消的樣子,精神的很。
他眼中閃過異樣,腦海裡滿是陸灼脖頸上的那抹紅。
慄握緊雙拳,咬著唇,低聲呢喃,“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景家從小縣城裡撿回來的便宜貨罷了。”
慄的嘴角帶著深深的譏諷,眉梢上挑,眼尾也隨之揚起,透露出幾分刻薄。
——
第二天。
陸老正坐在餐廳吃早飯,一抬眼,竟看到景夭從樓上緩緩走下來,身後還跟著陸灼。
陸老往椅背上靠了靠,低聲問身後的管家,“么兒什麼時候來的?”
管家恭恭敬敬的俯身回答:“老爺子,昨天晚上少爺抱回來的。當時景小姐已經昏迷了,估計晚上是少爺照顧的。”
陸老聽後,嘴角立刻浮上慈祥笑容。
“昨晚就他們兩個人?”陸老繼續八卦的問。
管家思索了一下,“少爺昨夜叫了慄上去伺候著。”
陸老面色一變,這個慄通常不都很懂眼頭見識麼,昨天怎麼會上去當電燈泡?
“一會兒吃完飯,把慄叫到我書房來。”陸老吩咐。
見陸灼和景夭越走越近,陸老立刻閉麥,擺手讓管家站會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