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對方興沖沖的和景夭許下諾言。
結束通話電話後,房間外的鋼琴聲還沒有停,景夭起身走出去。
琴聲是從三樓傳來的。
三樓除了景老爺子恐怕再沒有其他人敢擅自動琴房的昂貴鋼琴了吧。
“小姐,你有什麼需要麼?”管家從三樓下來,看到景夭站在門口,職業素養極好的上前問道。
景夭衝他擺了擺手,醉心景老的琴聲。
管家識趣的下去,只是控制不住的往後瞟幾眼。看景夭陶醉的樣子,似乎很懂行。
心想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的野孩子,怎麼可能懂老爺子的琴聲,許是從未聽過鋼琴才露出這樣略帶崇拜的表情。
下午的時候,景夭約了車澈在老地方見面。
一個比迷宮還複雜的廢棄建築群。
車澈看了眼面前又高又陡的水泥樓梯,小心的踩上去。
生怕腳步重了,直接把這樓梯給踩塌了。
“來了。”一聲悠閒放鬆的聲音在車澈身後響起。
景夭早已站在頂樓,雙手環胸等待車澈。
車澈費力的爬上最後一節臺階,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景夭。
“這是這幾天大家查到的資訊。”
景夭接過,熟練的拆開外面的牛皮紙袋,拿出裡面的資料。
一目十行的瀏覽。
“夭姐,你為什麼突然來帝京?”車澈好奇的問。
他剛找人把他學籍調到崮城,結果沒呆兩天,又找人調回來。
“認親。”景夭敷衍的回答。
車澈哦了一聲,自己走到頂樓邊上,向下眺望。
這裡廢棄的建築大都不算太高,最多也就六層樓的高度。
景夭緊握手中的復古老照片,將車澈叫到身邊,“這個人是誰?”
車澈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眼,“這位是十幾年前名震一方的海歸——仇先生,從小入了外國籍,在國外生活,大學學成歸來後,留在帝京發展,因為家底殷實,再加上仇先生本身實力很強,前幾年仇先生在帝京的勢力幾乎可以和整個陸家比肩。”
車澈的語氣有些崇拜。
畢竟仇先生曾經是神話一樣的存在,只可惜……
景夭眯了眯眼,滿腹疑惑,“那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
車澈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人,才低聲說:“前幾年仇先生因為太強勢而牽制了帝京幾大勢力方的巨大利益,後來被帝京大家族聯手驅逐。從此以後,帝京的權貴圈子裡就禁止傳有關仇先生的任何事情,而仇先生也從那次事件後,不知所蹤。”
車澈的語氣裡多少帶了點遺憾,明明是神一樣的存在,偏偏勢單力薄,最後落的這樣落寞的下場,屬實可憐。
景夭從車澈手裡拿回照片,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