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夭換鞋的空隙,打量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
西裝革履,氣質卓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景夭斂眸,降低存在感溜邊往房間裡走。
“等一下。”景予起身叫住景夭。
雲霓垂下的目光驟然縮緊,雙手不自然的攥著褲子。
景夭莫名的回頭,看向這個和自己好像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您好,有事麼?”景夭官方的問,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
景予邁步想要向景夭走去,雲霓突然擋在景予身前,“先生,這是我外甥,不懂事沒和您打招呼,您見諒。”
景予面露不悅,正要伸手推開雲霓時,被景夭一個躍步抓住了手腕。
小姑娘手勁很大,似乎要捏碎景予的骨頭。
不過景予面上不露聲色的打量面前這個染著橘子頭,眉眼和自己七八分像的女孩兒。
這就是他找了十七年的親生女兒。
是雲裳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夭夭,鬆開。”雲霓低聲呵斥。
她的頭始終低垂著,似乎在隱藏什麼。
景夭撇了眼景予,慢悠悠的鬆開手,眼尾餘光掃過雲霓的時候,注意到她脖頸泛紅。
景夭眼神一凜,顧不上其他,直接伸手抬起雲霓的下巴。
細白脖頸上五道深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他乾的?”景夭語氣中帶著慍怒。
景予雙手環胸不說話,氣定神閒的看著她們二人。
他很期待雲霓究竟會怎麼和景夭。
雲霓心中極度糾結。
最終還是搖頭,柔聲說慌,“是上次燒烤店老闆乾的,這位先生碰巧遇到,救了我。”
景夭臉色一變,“狗東西!”
她徑直走進自己房間裡,拎出藏在床下的棒球棍。
氣勢洶洶的要出門找燒烤店老闆算賬。
雲霓和景予都被她突然的舉動給驚住了。
景予大步追上去,揪住景夭的胳膊,用力將她拽回來。
“雲霓,這就是你這幾年教她的?教她用棒球棍去打架?”景予拉著景夭,轉身質問雲霓。
雲霓啞口,確實是她沒有教好景夭,這點她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