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抿唇,心中擔憂陸灼對這件事會產生劇烈情緒波動。
畢竟他帝京神經病的名號和這件事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見傅丞久久不開口,陸灼將頭抬起,眼神灼灼地投向站的筆直的傅丞。
“當年,對你造成不可彌補傷害的人確實在崮城。”傅丞邊說,邊注意陸灼臉上的神情。
陸灼面色平靜,並沒有傅丞想象中那麼激動。
“剛調查到他曾穿著十八年前一模一樣的服裝在崮城一中一年前的校慶中出現過。十八年前的衣服能儲存到現在聽起來確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胸口的那枚徽章,也確實和十八年前的一模一樣。”
那枚胸章是十幾年前帝京五大家族聯合特製的五枚代表身份的絕版胸章,做工精緻,半年才完工。
除了五大家族的人,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出一模一樣的刻制。
陸灼眼眸深邃,傅丞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能憑藉陸灼釋放出威壓感覺出他此刻情緒的不穩定。
“有照片麼?”陸灼壓著聲音問。
傅丞拿出手機,從相簿裡調出儲存好的私密照片。
照片是從錄影中截出來的,有些模糊。
照片裡的人帶著黑色的禮帽,將他的容貌遮的嚴嚴實實。筆直的身上身上穿著毛呢黑色風衣,圍著黑白格的圍巾,黑色褲子,腳上是擦的鋥亮的尖頭皮鞋。
看起來和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倒像是民國時期的上等人。
陸灼抓著照片的手漸漸握緊,指節用力到泛起青白色。
儘管他已經極力剋制,但身體還是在輕顫,尤其是他的手,越來越顫的厲害。
傅丞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陸灼眼中陰狠必現,“我要殺了他。”
這話,是從陸灼的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灼,冷靜一點。”
“他不值得你髒了自己的手。”
陸灼抬眼,目光陰冷的可怕。
傅丞承受不住他的對視,低下了頭。
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沒有由來的想要回避。
陸灼從椅子上站起來。
一步一步。
步伐格外沉重的走到傅丞身邊。
兩個人並肩反向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