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夭剛到家,就見雲霓在沙發上坐著。
家裡的燈沒有開,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月光透過陳舊的窗照射進房間裡。
景夭像往常一樣,伸手開燈。
摁了兩三下燈都沒按開。
“別摁了,沒交電費。”雲霓的聲音幽幽的從沙發上傳出來。
景夭挑眉,摸黑脫下鞋,揹著書包往自己的房間走。
“等一下。”雲霓叫住景夭。
昨天晚上景夭回來的晚,她還沒顧上問她昨天的事情,還有今天的熱搜。
景夭停下腳步,背對著雲霓。
“坐過來。”雲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景夭坐過來。
景夭沒說話,將書包往旁邊一放,不緊不慢的走過去,鬆鬆垮垮的往旁邊的沙發上一躺,整個人蜷縮排沙發裡。
雲霓無奈嘆氣,“景夭,你老實和我說。你認識的那個兩個男人是誰?”
景夭認真的看著小姨的眼睛,“學校新來助教的朋友。”
雲霓有些不相信,“高中哪來的助教?”
景夭攤手,聳了聳肩,一副我怎麼知道的樣子,“老薛父親的學生,說是來畢業實習的。”
雲霓探究的打量景夭的表情,希望能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景夭,不是小姨說你,咱們的家庭情況,你心裡要有數。”
“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你要記清楚。咱們就是普通老百姓,小姨也沒什麼本事,只希望你平淡的過完這一生。”雲霓語重心長的教育景夭。
她心中甚至希望景夭這輩子泯然眾人,一輩子都低調的活著,像每個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照顧家。
景夭沒作聲,聽著雲霓十年如一日的教誨。
見她不說話,雲霓也不想唱獨角戲,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塊錢,放在桌上。
“工作沒了,這周你先省著花,我明天去找新工作。”雲霓看著那五十塊錢,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