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川帶著人在方書道的煉藥室內彎彎繞繞走了很久，才到了方書道所在之處。
方書道看到沐雲川，朝弟子瞟了一眼，“你們都出去，沐雲川，只有你一個人能進來。”
嶽勇有些擔憂，沐雲川讓他放心，“陪著靈星，在外面等我。”
“好，有事情一定要及時喊。”嶽勇擔憂的樣子，讓沐雲川著實無奈。
及時喊？
有用嗎？
這裡是方書道的地盤，即便在神王殿內，也是一處很獨立的存在。
沐雲川快步的走進去，方書道密室的大門緩緩關閉。
那石門落地的聲音仿若鐘鳴一般沉重，讓沐雲川的心情也沒了之前那般輕鬆。
密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出水晶石。水晶石上便是肖若水。
方書道緩緩地走到肖若水的身旁，揹著手站了半晌才道：“陛下懷疑我並不盡心的救他，其實並不是這樣。”
“你可是藥師殿的第一大長老，你說救不了，很難得到其他人的信服，包括我也不信。”
沐雲川仔細端詳了肖若水的身體，比之前那般醜陋的樣子恢復些許，只是看起來效果並不明顯。
方書道很直白地說道：
“你的瀚雲丹我並不是沒有研究過，只是這藥物到後續就不會再有效力，因為他體內的毒是在不斷的改變，便能夠抵抗住瀚雲丹的藥性，讓瀚雲丹徹底的淪為廢品。”
沐雲川沒想到他會這般說……
仔細想想，似乎也很有可能。
“你就沒有再研究其他的辦法嗎？其實我覺得你是有辦法的，可能犧牲很大，你不想用來救一個與你是對頭的人。”
沐雲川直接揭破方書道的心思，倒是讓方書道驚詫的看了她半晌。
“我不得不承認，烏離陳收了一個好徒弟，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終究是魔族的人。”
方書道看向沐雲川，“今天就你我二人，有些話也不妨說開了，魔族終究是魔族，他們不會真心為人類著想，即便肖若水與陛下是生死之交，但那只是與陛下一個人。”
“其他人呢？在他眼裡都不過是敵人而已，倘若陛下有一天不在了，他會如何對待我們？”
沐雲川沉默了。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陛下應該也思忖過你所說的道理。”
“陛下已經老了，否則不會那麼袒護三殿下，也不會讓魔族的餘孽還存活這麼久。”
方書道苦笑了一下，“藥師殿是神王殿的頂樑柱，一旦藥師殿被魔族的人掌控，那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你不希望我救他。”沐雲川直接說出方書道的目的。
方書道點了點頭，“對，我不希望你救醒她，我雖然討厭你，但這個道理你必須明白，你與我是人，而他是魔。”
“如你所說，我救醒了他就是背叛了人類，投靠了魔族？成了神域大陸的公敵？”
沐雲川看向他，很是認真。
方書道回答的很是乾脆，“對，你救醒他，就是與全神域大陸的人為敵，你會被全神域大陸的人追殺，現在，我再問你，你還要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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