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雨忍不住責怪:“小鬼,你是個傻子嗎?怎麼一個人坐在外面,快鑽到我被窩來,冷了吧,我幫你暖暖身子!”
公孫雨見他那瑟縮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薄薄的嘴唇勾起,終於不再是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樣。
“......”奎呆呆地看著他俊美的笑容,大腦一時無法運轉,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溫暖的床鋪,如果是平時,公孫雨發出如此猥瑣的邀請,他早就罵他不正經,然後逃得遠遠的了。如今,心境不同了,心裡不但不想逃跑,眼睛反而黏在床上一樣,恨不得立即爬上去躺下,讓單薄的身子不再感到寒冷。
“怎麼了?”公孫雨狐疑,他剛剛只不過是跟他開玩笑的,他一直都知道奎是個粗神經又容易害羞的人,平時要他跟自己同處一室都會馬上逃開,更別說跟他同榻而眠了。他今天說出如此輕浮的話,沒跳起來拿他的九陽大刀砍翻自己已經很不錯了,此時居然『露』出一副渴望的神『色』,弄得公孫雨一頭霧水。
奎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饒是公孫雨那麼厚臉皮的人也快要被他看的臉紅起來,躊躇了半晌,奎終於有了動作,不是起身離開,而是蹭蹭蹭地來到他的身邊,在公孫雨驚掉下巴之際,慢條斯理地脫下鞋襪,翻身上床,雙腿筆直,雙手放在身體的兩側,直挺挺地躺在床鋪之前。
他這樣不像是睡覺,倒像是上戰場,僵硬的模樣惹得公孫雨好笑不已。“勉強就不要上來,回你的房間睡去!”
捏了捏男人粗獷但很俊俏的臉蛋,嗯,手感不錯,沒有想象中那麼粗糙。
“不勉強,我自己願意,睡你的!”奎口氣不善,說完便忍不住臉紅了,自己如今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投懷送抱,他二十幾年來從沒做過如此丟臉的事,說話忍不住衝了起來,以掩飾他心中止不住的尷尬。
胸膛裡的心臟彷彿受到撞擊似的,咚咚咚跳個不停,奎連忙一手捂住,生怕旁邊的公孫雨聽了看他笑話!
“睡?”公孫雨莞爾,睡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睡覺,他還有另一層意思,此時緊張的奎在他的眼裡彷彿一隻肥嫩嫩的兔子,都送上門來了,不吃白不吃,只是,該從何處下嘴呢?
公孫雨的眼神彷彿刀子似的在奎身上游移,又像一雙無形的手撫『摸』著他的全身,奎的臉差點滴出血來,心裡忍不住咒罵,如果不是街上那個臭道士說什麼必須一命換一命的廢話,他才不會蠢到自己爬床呢!他的臉簡直都被丟光了!
也許那個老道士根本是騙人的江湖術士,說些別人聽不懂的鬼話來糊弄他,現在想來似乎他太輕信別人了,也許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他一介凡人怎麼會知道以後所發生的事?
這樣想,奎終於鬆了口氣,不管以後怎樣,至少眼前人還在,也許以後會有辦法殺掉他身體裡作怪的離珞,救出公孫雨!
想到這,奎突然覺得投懷送抱的自己很蠢,連忙爬起來,準備逃跑。
公孫雨怎麼會放過這大好的肥肉,一看肥兔子要溜,連忙“嗷嗚”一聲撲倒,對著滋溜溜的兔肉大快朵頤。
“啊!姓公的,你幹嘛咬我!”安靜地房間突然傳來奎的尖叫聲,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嘿嘿嘿……咬的就是你,上了我的床居然還想逃跑,簡直做夢!,來,乖乖地到我懷裡吧,保證讓你有的享受……”這是大灰狼『奸』詐的聲音。
“那個、那個,你搞錯了,我這是夢遊、夢遊!我怎麼會想跑到你房裡,都是誤會,誤會!”這是小白兔怕怕的聲音。
“想反悔?遲了!”大灰狼“嗷嗚”一口終於將小白兔吃進了肚子。
“啊……嗯、你別『亂』咬,嗚……”房間內此起彼伏的呻『吟』聲不斷流出,今晚又是一個旖旎的夜晚。
沒人注意巨大客棧的上空,此時正漂浮著兩道詭異的人影,一人身著老舊的道袍,頭髮花白,留著鬍鬚,另一人則鶴髮童顏,雖然頭髮的顏『色』已經改變了,但是臉『色』卻很紅潤,面板白皙,身材瘦削,是一個玉樹臨風的俊俏公子。
“這樣對他們是不是太殘忍了?我實在有些不忍心,如果我當初能早點發現離珞的蹤跡,並將他斬殺,今天也就不怕他元神合一了!”鶴髮童顏的俊公子十分自責道。
“這也不能全怪你,離珞是何等人?豈是你我二人能消滅的,能讓你脫離他的控制,保全你一條『性』命已是難得,其他的我們兩人都無能為力。“穿著破舊的老道士道,他居然就是在大街上為奎算命的老者,只見他突然右手一揚,臉上的人皮面具應聲而落,同樣『露』出一副鶴髮童顏的模樣來,此人不是旁人,竟然是消失許久的凌霄子!那麼此時站在他旁邊的人一定就是他的師弟鬼道子了。兩人不知道活了多久,神乎其神,似乎對離珞的來歷十分熟悉。
“不管怎麼說,離珞的壯大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師兄不用為我找藉口了。”鬼道子雙手握拳,心裡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