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居然是昨晚纏著他們不放的張浩,不僅長驅直入,還指使小廝往廣春園裡一箱一箱抬著禮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下聘禮!
面對心上人的舊情人來訪,魏延實在做不到笑臉相迎,手裡的筷子一扔,“呼啦”站了起來,大踏步堵到那個手執寶劍的男人面前。
“你來幹什麼?我們廣春園不歡迎你!”
張浩失笑,知道眼前的男人為什麼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敵意,但是看到大廳坐著的龍傾時,他怎麼也不願退步,雖然自己已經成婚,但不代表,他不可以永遠守候在表妹身邊,這輩子他都是表妹身後最堅強的後盾。“歡不歡迎不是你說了算!我是來找雲兒的,請你讓開!”
“你!”魏延見他不退縮,反而得寸進尺,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怎麼?張公子,不在太師府陪你的美嬌娘,倒有閒情逸致往這送禮物!你的美嬌娘不要你這個做相公的陪伴嗎?”
“......”張浩見魏延哪壺不開提哪壺,臉『色』頓時冷了下去,他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一句話就將自己堵得死死。
“怎麼樣?被我猜中了?偷偷跑出來的吧,還是趕快回去,小心被罰跪!”
張浩一時被懟的無言以對,他的確沒有將表妹的事告訴妻子,但是,妻子是太師之女,『性』格溫順,美麗端莊,他相信她會理解的。
龍傾慢慢向他們走來,聽見魏延的話,一抹黯然的神情浮上臉頰,如果當初龍家沒有出事,那麼今天嫁給表哥的人就是自己,人生無常,時過境遷,如今什麼都變了!
但想到兩兄妹十年未見,思念之情頓時如排山倒海而來,龍傾收起傷感,重新揚起笑容,“好了,你們別吵了,表哥,你來了,快進來坐!我一直以為昨晚遇見你是在做夢,沒想到是真的!表哥,表妹可是想了你整整十年……”
龍傾見了張浩就像見了親人一樣高興,拉著張浩進屋,兩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一旁的魏延完全晾在一遍,氣的魏延咬牙切齒:“真是太過分了!”不知道他說的是龍傾還是張浩。
公孫雨一大早起來不見魏延,到處找他,見門口堆著許多箱子,就過來瞧瞧。
遠遠看見身著玄衣的魏延滿臉怒火地站在院子裡往屋裡瞧,不知道在看什麼。
公孫雨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邊,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什麼特別來,“哎!老魏,一大早看什麼呢?”
魏延嚇了一跳,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雙手揪著旁邊的枝葉,忿忿地將枝葉『揉』成粉末,青『色』的枝葉胡了一手,彷彿要吃人似得:“看烏鴉!一隻該死的黑烏鴉飛進了屋子裡!”
“什麼?黑烏鴉飛進了裡面?那你還不去捉啊,傻呆呆地站在這裡做什麼?”公孫雨奇怪,覺得老魏今天的神態十分詭異。
“這隻黑烏鴉非同小可,不是輕易可以捉住的!”況且還有龍傾護著,他怎麼動手?如果對方不是龍傾的表哥,敢這麼勾引他的心上人,他絕對揍得他滿地找牙!
“哦?居然有如此厲害的黑烏鴉?我去幫你瞧瞧,看我不把他熬成烏鴉湯!”公孫雨一聽,連魏延都拿它無可奈何,一定是隻十分厲害的烏鴉,摩拳擦掌地就要進去抓鳥!
魏延一見公孫雨那模樣,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收回視線,一把抓住一身勁裝的公孫雨,轉移話題道:“你穿成這樣要去哪裡?”
公孫雨停下向前的腳步,和魏延對視:“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今天要去候府檢視情況,你都忘了?”
聽他這麼說,魏延這才想起昨天兩人商量的事,一拍腦門,“我都氣糊塗了,我們昨天的確說過要去候府,只是你就這樣一個人去太不安全了,多帶點人過去,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不就是個候府嗎?他楚玉還能吃了我不成?我公孫雨什麼地方沒去過,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能在這裡栽跟頭,你太小瞧我了!”公孫雨十分自負。
“那你小心點,早點回來,不要過分逗留,有什麼情況立即來報!”魏延突然想起昨晚龍傾做的夢,一時有點不放心。
“沒事,我走了!”被這麼一打岔,公孫雨成功忘了進去捉烏鴉的事,瀟灑地翻越牆頭走了。
魏延看著他不走正門,偏要在牆頭上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屋子裡一陣陣歡聲笑語傳來,魏延心裡的醋罈子頓時打翻了,但又不敢進去,只能一個人嫉妒不已的在院子裡繼續當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