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雨警惕地看著他,連連倒退數步,本來他還想著兩人旗鼓相當,又都是製毒高手,不如握手言和,不要再鬥下去,卻不想對方是個陰險小人,居然趁他不備,用化骨水對付他!
化骨水是什麼,誰都知道,只要沾上一點點就能侵蝕面板,連骨頭都能化掉,身上有傷口之人更加危險,此物一度令武林中人聞之『色』變!而公孫雨如今身上受了傷,衣服上到處是血『液』,沾上一點便大羅神仙都救不回!
“吃我一劍!”正在這時,魏延見公孫雨這邊戰事遲遲未了,知道遇到難啃的骨頭,悄悄繞道黑衣人身後,奮起一劍,用力刺進他的身體,七星寶劍在月『色』的照耀下泛著冷冷的寒光,劍尖直刺黑衣人的胸膛,穿胸而過。
裝著化骨水的瓷瓶應聲而落,『液』體緩緩流出,將地上的花草紛紛化成了水,黑衣人沒想到自己一心對付公孫雨,卻著了別人的道,看著胸前的劍,後悔已經來不及。
“阿雨,你怎麼樣,能撐得住嗎?”喬吉見黑衣人終於倒地不起,扶著龍傾走了過來。
“呼!沒事,我還行!”公孫雨忍不住擦擦額頭的冷汗,二十幾年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我以為楚玉已經很變態了,沒想到這個人更變態,簡直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他到現在還有點腿軟。
魏延連忙接住他快要倒下去的身子,『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自從受傷,一路忙著追趕楚玉,公孫雨根本沒有好好休息,也沒有治療,現在終於支撐不住了,魏延不忍心道:“阿雨,為了龍傾辛苦你了!”
“老魏,說什麼傻話,龍傾就跟我弟弟似的,他出事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公孫雨扯了扯嘴皮,笑了下。
魏延拍了拍公孫雨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麼,也許這就是兄弟吧!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誰也不願看著龍傾出事。
“喬吉,把龍傾扶上馬車,我們儘快離開!”未免再生變故,魏延立即吩咐喬吉將楚玉留下的馬車牽了過來,四人在夜幕的掩映下,一騎絕塵,往臥龍堡進發!
而楚玉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後,獨自騎馬上路,只是剛走了幾步便倒了下去,幸虧路過的老農救助,否則就要命喪越國了。
“老魏,我們就這麼放走楚玉,根本是放虎歸山,我怕他以後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寬敞平穩的官道上,喬吉一邊趕車一邊道。
“嗯,我知道,但我們不知道他在越國到底埋伏了多少兵馬,所謂窮寇莫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到臥龍堡,尋得喬老幫主的庇護,那樣便安全了。”魏延豈能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黑衣人一撥一撥的來,而且個個武功高強,路數詭異,公孫雨和龍傾又都受傷了,他們不能多留,只能儘快離開。
“你說的也對!”喬吉想了想,楚玉這個人的確深不可測,前方到底有沒有埋伏,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是不要過多逗留的好。
“嗯......”昏睡過去的龍傾終於慢慢醒了過來,茫然地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魏延的大腿上,連忙面紅耳赤地爬了起來,『摸』了『摸』通紅的臉頰,十分尷尬。
“龍傾,你終於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龍傾由於未服解『藥』的緣故,醒的比他們晚了一點,但看他面『色』紅潤,精神不錯,魏延這才放下心來。
“沒有,我很好。”龍傾被魏延殷切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完全沒有面對楚玉時的陰狠毒辣,此時他只是那個明月宮如青蓮般溫潤如玉的公子,面對關心自己的人,同樣會不好意思。
想到楚玉,龍傾的笑容漸漸凝固在白皙的臉上,雙手慢慢握緊,指甲深深陷入血肉裡,出口的話語深冷刺骨:“楚玉死了嗎?”他投出的暗器雖然偏差了,但是也能要了他半條命。
“沒有,逃了!”魏延眼睜睜看著龍傾離開自己的懷抱,靠到馬車的另一邊,手裡溫熱的感覺猶在,心中有點失落。
“怎麼不殺了他?他這種人罪該萬死!”居然敢碰他!龍傾心中的暴戾漸漸浮了上來,掏出懷中純白的手絹,狠狠擦拭著『性』感的唇瓣,用力之大,彷彿想擦下一塊皮來。
魏延看他那樣,心中難過,都怪自己沒保護好他,居然讓楚玉鑽了空子,輕輕拿下他自虐的手指,放過被擦的通紅的唇:“龍傾,別擦了,嘴唇都變紫了,當時你突然倒在地上,我實在關心你的安危,不敢去追他,這才讓他有了逃生的機會。”
龍傾不語,原來竟是自己拖了魏延的後退,想到沒能親手結果了楚玉這個賊人,龍傾怎麼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