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知道林靈的魂靈乃是穿越而來,故只當自家主子是在抱怨。她也樂得與主子說幾句頑話,讓主子疏解不好的情緒。
林靈笑著點點頭。
她不能對越人說出方才真實的想法,也知道越人都是為了自己好——她難道會拒絕一個一心為了自己的人的好意麼?
“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認真學。”
可是傳奇裡的傾國傾城的佳人的結局總是驚人的相似——到處都是傳奇,然而卻不見得有多麼圓滿的收場,唯有流傳下來的悽清悲涼供後人津津樂道。
越人不想眼前這個傳奇的人落入那樣俗套的傳奇故事之中,所以她竭盡自己所有教導這個人。
——眼前人就像是梅,生長在苦寒之期,卻有著別樣清幽。
可梅花畢竟不是人間富貴花,而眼前這個人面對潑天的富貴會是一場怎樣的演繹誰也不知道。
在長達數月的規矩學習中,林靈越來越顯得落落大方。
可是她也越來越感到極度的厭倦,她甚至在給水塗的信中這樣寫道“若本是同林鳥,又怎堪捉弄?直恨不能脫身,恨出山林間。”
繁瑣的規矩磨平了她對婚姻所有的嚮往,也消磨了她作為尚書的熱情,讓她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接到信的水塗即刻回信“古今之規制,煩卿忍耐。待得來日婚後,蒙卿共擁江山,再十數年,可效仿上皇、太后,縱情遊樂。”
收到回信的林靈思索甚久,最後提筆寫了一首詞
一生一世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這是前生流傳甚廣的納蘭容若《畫堂春》。
上一世有多少人最先記住納蘭詞,便是因為這一首《畫堂春》。
她至今仍記得這一首詞,也許就是因為這首詞曾在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給她很深的印象。
容若筆下的“一雙人”毫無疑問,自然是納蘭容若和他的表妹。而此刻將這首詞帶到這個世上來的林靈,筆下的“一雙人”,指得又是誰呢?
——她與水塗,說是天造地設,也不為過。
納蘭容若和表妹也是如此,可容若那段純粹的愛情,最終因為現實種種巨大的壓力而有緣無分。
她與水塗之間的愛情又是否能夠如牛郎織女一般堅定呢?
這個答案她不知道,別人也不知道,只有時間能夠給出。
這首詞也實實在在驚豔到了世人。萬般心事,盡在詞中
——即使林靈說出這首詞的真實來歷,那又如何呢?這個世界不會有人相信。
在世人眼裡,這就是他們日夜供奉的人“農聖”從天上帶下來的文字,因為這樣的話語當是天人的話語。
當水塗看到這首詞,看到那一句“天為誰春”的時候,也有一剎那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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