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奪儲,實封王!”若兮呵呵笑道,“我也不瞞妹妹,大皇子為長,塗兒為嫡,且他們兄弟皆有賢名,如何取捨,恐怕陛下也難決斷。
我雖竭力為塗兒...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廂,還請妹妹助我一助。
他日,定不虧待妹妹!”
賈尚春聞言,眼前一亮,道“臣妾代傑兒謝皇后,望皇后放心,臣妾定不負娘娘所託。”
“妹妹,你不知道,陛下這才離京多久,某些人便已坐不住,可叫本宮好生為難。”
看著若兮略帶沉重的臉色,賈尚春心一狠,道“皇后娘娘放心,這件事臣妾替娘娘辦妥當。再者,朝中自有左相,娘娘很是不必為難。”
她說出這番話,便已經有拉上整個敬國公府和勳貴世族決裂的準備。其犧牲,不可不謂巨大。
這於若兮,是恩.....
除秦家之外,世家分三六九等,第一等自然是以長孫家為首的一流世家,不過長孫家素來以長孫無憂為首,長孫無憂不在,其族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其次便是為公孫家為首的二流世家。
要說這公孫家也頗有些意思,一派自許為公孫大娘傳人,不慕名利,超然世外。而另一派則是,此次世家的聚會的發起者之一,公孫禮為代表的公孫家眾人。
公孫家內部兩個派系之間的鬥爭十分嚴重,公孫禮這番出手,未必沒有擔心公孫大娘傳人一派將他們壓制的緣故。畢竟,鳳棲宮宴會上的舞女,可是出自公孫大娘傳人的教導。
以水扶的魄力,他在的時候,公孫禮等人不敢有所動作,可是最有威懾力的人離開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機會來了呢?
......
事分兩頭,另一方面。
水扶令水塗禁足,可沒說不許人探望,更沒說不許準王妃探望,所以,林靈毫不猶豫帶著越人悄悄進入瑞王府...
看著突然而至的林靈,水塗強忍住心中噴湧的喜悅之情,道“靈兒,你怎麼來了?現在的我,並不能給你帶來優渥的生活,你應該在林家...”
“水塗!”林靈怒道,“莫不是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
但她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吼出來兩句話,聲音便平靜了下來——“外邊的形勢你不會不知道,我來只為問問你是什麼想法。”
此話聽得水塗甚是高興,然而面上還是不可喜形於色,否則便有違君子之道。
“天意不可違。”
水塗給了她五個字,卻讓她嗤之以鼻,前生她最不信的是天,如今她最敬是天,最厭惡的也是天。
不過,她知道,眼前人口中的“天”和她所厭惡的那個“天”不一樣,因道“一花一世界,一界一重天,你我之身亦有大世界,何患無天?”
“是我著相了。”
有些事,水塗永遠也不知道該如何啟齒。而連開口都做不到,自然也無法將自己的想法真正闡述出來。
事實上,這個天下,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簡單寧靜。若用心去挖掘,便會有一山更比一山高,永遠重新整理著最高的概念。
林靈也將這個話題作罷,她明白自己不可能讓一個思維被固定的古人突然接受這樣超前的思想,但她今日之前埋下了一個種子,為以後更加特立獨行的她打下基礎。
“我才從神寧宮出來。”她笑著說。
然而她的笑,並沒有能夠給某個人帶來愉悅——水塗的表情開始變得很認真,就連原有幾分戲謔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