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宮不告訴你,而是這件事情版本各異,流言傳出之處也無跡可尋,本宮也不能信口開河,誤導於你。”韓雲將扇子遞給旁邊的宮人,拿起筷子指著一道菜說,“罷了,不說這個了,你快嚐嚐這個。”
“聽說皇后娘娘曾在鳳棲宮設宴款待公主,那菜式樣樣都是精品,可我們娘娘神寧宮裡頭的菜式也不比旁處差,公主嚐嚐便知。”蘭芷在一邊附和道。
......
乾元殿裡,水扶對水塗大發雷霆,衛池在一旁需要欲言又止。
最終,衛池還是出言道“陛下,瑞王殿下以千金之軀,能有如此勇氣,是大北朝之福啊!”
“福什麼福!”水扶沒好氣道,“他是皇后嫡子皇子,大北朝如今僅有的三個皇子,怎可以以身犯險?這萬一要是有個好歹,又該如何?”頓了頓,又沖水塗道“要不是長青公主,你就回不來了!這個且不論,更可氣的是你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還讓那邪教教主給跑了!”
說起這邪教教主,衛池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對水扶道“陛下,正所謂‘狡兔三窟’,那邪教教主更是詭計多端。臣已經問過平南王妃,那教主更本就不在雲南一帶。沒能抓獲他,與殿下無關。”
“哦,確有此事?”
“臣,確定!”衛池堅定道。
水扶相信自己的大將軍不會欺騙自己,乃問地上跪著的水塗道“既是這麼個情況,你為何不為自己辯解?”
“父皇,您沒有給兒臣辯解的機會啊!”水塗委屈巴巴道。水扶聽後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回事,一下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便道“那你也該一開始便說出實情,你不說朕怎麼知道情況?要不是衛將軍說起,朕豈不是要冤枉了你?”
“父皇聖明。”水塗高聲道。
這下,水扶看著自家皇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衛池雖因為低著頭而看不到笑意,但其一聳一聳的肩膀卻出賣了他。
水扶或許沒注意到,可是站在一旁的戴淳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身為大總管,他甚至需要為皇帝選拔繼承人提供參考意見,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在暗中觀察眾皇子。
衛池猛然咳了幾聲,迫使自己止住笑,“咳,咳,那個,瑞王殿下忠君孝父...”
“好了,這些場面話就不要說了。”
衛池話沒說完便被水扶打斷,然後水扶黑著臉道“這個逆子就是愚鈍,這樣憨傻,如何為君!”
“陛下!”衛池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急忙出言制止皇帝繼續說下去,他可都一把年紀了,只想安安穩穩度個晚年,有些年輕人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參和為好。
水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補救道“不過你與你那兩個皇兄比較倒是多了一份穩重,做事也穩妥,至於其他方面...則還要向你的皇兄和師傅多多學習。”
“兒臣知道。”水塗笑了笑,慢吞吞道。
看著水塗,戴淳神色莫名,衛池也臉色古怪。戴淳是因為看著幾個皇子長大,說句不好聽的,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這幾個皇子。而衛池則是因為眼前的瑞王和他兒子口中的瑞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沒法比,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當時聽岔了還是兒子的腦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