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再得寵也只是寵妃,比不上家國大事。
水扶收到了化無常的來信。
這封信沒有其他的意思。
話裡話外就是——陛下,牛痘我已經研究出來了,並且我自己已經實驗了。問題是不存在的,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推廣?最好是趕快告訴我,因為我已經開始大肆培育了。
他看了這封信哭笑不得,這哪裡是請示,分明是先斬後奏。不過...正合他心意!
“宣左相房玄,右相長孫無憂乾元殿議事。”
這二人也是匆匆的來,只是不明這原因為何。
且需知這二人,雖同為國相,並列文臣首位,但其政見卻互不相投,是以常有爭執。
尋常議事,都是分別傳召,再行決斷,今日如此特殊,叫兩人都覺得詫異,因而長孫無憂在殿前叫住房玄道“今日陛下急召你我議事,房相可有何見教?”
房玄笑眯眯道“長孫大人心裡恐怕已經有數,何必在這乾元殿前叫住老夫?若大人心存疑惑,不妨待見了陛下再詢問。”說罷,竟自顧自離去。長孫無憂見狀,也只好跟上。
殊不知這一幕戴淳都看在眼裡,並稟告水扶。水扶佯裝不知,只對他二人道“素日二位愛卿爭持頗多,今日倒更相和睦,叫朕好生覺得奇怪。”
房玄看了看長孫無憂,冷哼一聲。長孫無憂則好像毫不在意,笑著道“陛下,我等做臣子的都是大北朝的臣子,是陛下臣子。自然是要相處和睦,不敢學那黨派之爭。”
觀二位宰相之反應,便知高低。能官至宰相,才學自然不低,可這為人處世方面,朕這位右相可比左相要好上許多。
水扶心裡暗歎,嘴上卻道“長孫愛卿言之有理,房愛卿也贊同,甚好。”頓了頓,又說“不過今日召二位愛卿,卻是有要事相商。”
“戴淳!”
“奴才在。”
“呈上來。”
“是!”
戴淳取來化無常的信件,供二人傳閱。
他二人看了以後,臉色肅然,問水扶道“陛下,此事...可當真?”
得到肯定答覆後,房玄幾乎脫口而出道“此乃大北朝之福,臣懇請陛下下旨,將此神物普及全國,已解國民之殤!”
“房大人此言差矣。”長孫無憂卻搖搖頭道,“此物非比尋常,與那土豆玉米的重量也只在伯仲之間,自然得好好運作一番。陛下既然拿出來,便是已有推廣的想法,至於什麼時候推廣,如何推廣,這才是你我應該想的事情。”
“長孫大人...”
“長孫愛卿說得不錯,這些日子,長青公主為大北朝屢建奇功,不過似乎太多了一些,弄得民心沸沸。正所謂‘治大國,如烹小鮮’,不可一蹴而就,這也是朕這個時候邀二位愛卿來這裡的目的。”
水扶直接打斷了房玄的話。
沒別的,因為長孫無憂說得在理,也因為民心過沸容易導致民心不穩。
房玄也明白這個道理,因而道“陛下聖明,是臣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