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死了,當然不在了。”
說到這,沈妄伸出了染血的手指,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吳寧不自然的皺起眉頭,而沈妄不僅就像沒有聞到似得,甚至還伸出舌頭,舔砥了一下,微笑的對吳寧說道。
“吳組長,要不你去陪陪他們?”
吳寧的身體,瞬間僵硬,幾聲槍響過後,茶樓裡一片死寂……
……
戰斧酒吧裡。
一身緊身衣的紅髮柳如煙閒庭信步地漫步在遍地屍體的酒吧裡,眼裡絲毫都沒有對如此血腥場景的恐懼,反倒流露出幾分玩味。
走到一具屍體旁,她蹲了下來,飽滿的臀部頂出了渾圓的弧度,看著屍體脖子上烏黑的手印,她的美目中泛起一絲疑惑。
奇怪,這個味道……
她伸出手指,用指甲輕輕蹭了點黑色手印下的面板碎屑,抵在嘴邊,探出殷紅的舌頭舔砥了一下。
“唔……真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是被災厄寄生的人。”
柳如煙低聲自言自語,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的臉上露出極其魅惑的笑意。
片刻後,她緩緩地站起身,離開酒吧,來到空蕩蕩大街上,紅色長髮隨風肆意飄灑,她以極快的速度向巡夜人的據點茶樓掠去。
沒多久,她就到了茶樓,站在門外,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奇怪,以這幫巡夜人的鳥性,這裡怎麼會這麼安靜?
沒有敲門,她徑直推開了門,當看到門內的場景後,瞳孔微微一縮。
殘骸……遍地都是屍體的殘塊,殷紅的鮮血在地板的縫隙上流淌,吳寧的屍體癱在牌桌旁,脖頸扭曲成詭異的角度,其餘巡夜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鮮血浸透麻將桌布。
幾具屍體還保留著生前的驚恐模樣,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相比這裡,戰斧酒吧裡的場景就好像加了一層過濾鏡!
饒是見慣了殺戮的柳如煙,也微微有些不自然地蹙著眉頭,嗅動了幾下鼻子,而後又逐一檢查了一遍屍體。
在屍體上,她看到了熟悉的黑色手印。
“是失控了嗎?”
隱隱的,她有了一個無限接近事實的猜測。
按組織裡的情報,沈妄應該是一個膽子很小,甚至連雞都不曾殺過的普通人,而這裡的場景,哪裡會是一個膽小鬼做出來的事情?
性情大變,就是詭信徒失控的重要表現之一。
她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一個失控的詭信徒便意味著一隻瘋狂嗜血的災厄即將掙脫“容器”,破體而出。
尤其是她還無法完全確定,沈妄體內的那隻災厄,到底是第幾序列!但根據殘留的氣息來判斷,也至少在第六序列!
一個體內寄生著至少是第六序列災厄的詭信徒,如果失控了,那這條街……可就遭殃了呢。
“失控的詭信徒……”她舔了舔鮮紅的嘴唇,“沒想到這次還有意外之喜。”
血色觸鬚從她裙底蔓延,刺入地面屍體的心臟,汲取殘留的黑霧能量。觸鬚尖端突然指向某個方向,劇烈震顫。
“找到你了哦。”她輕笑一聲,化作血影掠出茶樓。
與此同時,一位銀髮女子也來到了光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