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安芙蓉琢磨透自己的心情為何突然之間由高興變得失落,悵然時,青蓮卻是像風一般快速的從小廚房裡端著點心飛奔而來。
眼裡閃著濃烈的色彩,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又故作神秘的強裝鎮定的看著安芙蓉和白蓮幾人說道“咳咳,小姐,白蓮,你們猜猜,剛才我又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勁爆訊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青蓮。看著她那一副急不可耐的鬼靈精模樣,大傢伙都知曉這是個藏不住話兒的主,所以彼此間都很默契的相視一眼,並沒有著急的順著青蓮的話開口詢問。
青蓮瞧著幾人沒有半分的好奇模樣,反而若無其事的繼續閒聊著,壓根沒有注意著她,這下可是把她急壞了,一張嘴分分合合,幾次三番的想要開口說話,可心底又想朝著大家賣賣關子,眼下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求助般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向白蓮,想著白蓮能夠配合她,或者給個臺階下也行啊。
“噗呲—”白蓮這是看不下去了,沒忍住笑的看著青蓮那張憋紅的臉打趣的說道“好啦,你可就別賣關子了,大家這不都逗你玩呢!誰不知道你是最藏不住話的啊?”
說話間已然走到了青蓮面前,寵溺的輕輕彈了彈青蓮那潔白的腦門上。
“哼,就知道你們是故意的,小姐,你可得好好管管她們。”青蓮撇過臉輕聲嘟囔著。
“嗯?青蓮,你說什麼?”安芙蓉這下可是回過了神,默默回想著原主的記憶,竟發現沒有絲毫關於許清一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原主的卑微怯弱導致她沒有注意到許清一的存在,還是因為她們二人壓根就沒有什麼交集。
可若是二人沒有什麼交集,那許清一回到國都後又為何頻頻力挺自己?又為何當自己請他幫忙時又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更何況這次有關於小侯爺求愛的事,她的直覺告訴她,關於謠言風向地轉變百分之一百,定是許清一做的,種種跡象皆表明了許清一對著她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所以安芙蓉猜測,許清一或許與小侯爺一樣,一直默默的喜歡著原主?
若真是如此,她又該用何種態度面對許清一?而自己又為何這般的胸悶難受?眼下這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覺可真是令人頭大和難以解釋了。
“啊?小姐!你們可真是太壞了。”青蓮驚呼著,以為安芙蓉與白蓮她們一樣逗著她玩呢!
最終無奈的妥協攤著手道“好吧好吧,那我就不賣關子了,悄悄地告訴你們,根據可靠的小道訊息啊,聽說驛站那邊,嘉親王已經抓住了兇手呢!”
“真的?”
“是誰啊?”
“這麼快?”
花月妃和花明萱,白蓮三人驚訝的出聲問著。
就連一直思緒漂浮,鬱鬱不樂的安芙蓉也瞬間來了精神,腰背瞬間挺直,直勾勾的望著青蓮,雙手緊張的交叉緊緊握在一起,有些忐忑又有些鬆了一口氣的問著“你說驛站那邊已經抓住了兇手?”
青蓮看著幾人誇張的反應,很是受用,重重的點著頭,得意的說著“那可不,雖然那個嘉親王慕容冰很令人討厭而且眼神還有問題,但這畢竟事關咱們瀾國的體面,所以這效率也是槓槓的。
聽徐大娘說啊,這丟失的酒罈子啊竟然憑空的出現在了耶魯沙皇子的院子裡,要知道整個驛站可都是被翻了個底朝天啊,更別說這耶魯沙皇子的院子了。可那酒罈子就是這般玄乎的出現了。
而更令人頭疼的是,這守在耶魯沙皇子院子裡的侍衛可全是他們蠻地的自己人嘞!嘿嘿,你們說玄乎不?可笑不?”青蓮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最後掩嘴偷笑。
“這麼說,是他們蠻地自己人咬自己人了?”花明萱拿起一塊桂花酥輕聲問著。
花月妃似是贊同花明萱的說法,微不可察的點點頭,轉而看向青蓮,等待著下文。
“哼,那耶魯沙可不是什麼好人,反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蟲,怎麼就沒有把他毒死呢?不過若真是他們蠻地自己人乾的,那可就有好戲聽了。”
白蓮憤恨不平的說著。想著昨日自家小姐和她差點就命喪馬蹄之下還有那耶魯沙對小姐的汙言穢語,一想到這兒白蓮就氣的牙癢癢。偏偏又不能說出口,只能擱在心裡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聽著白蓮這番話語,青蓮有些詫異的看著白蓮。要知道她們可是第一次聽見關於耶魯沙皇子的事情,怎麼白蓮這幅仇深似海的模樣?看來是有些事情瞞著她呢!心裡頓覺難受,白蓮竟然有心事不告訴她?等逮著機會了可得好好問問她了!
“青蓮,那兇手是誰呢?又是怎麼發現抓著的?”安芙蓉實在太想知道這替她背黑鍋的倒黴蛋到底是誰了。雖然心底很不想承認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平白的害了一個人,但誰讓自己貪生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