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空氣稀薄,涼意從四面八方湧來,向來寧靜平和的蓮苑今日被安芙蓉的兩次慘叫聲給徹底打破了。
錦瑟聽著來自身後安芙蓉怒火沖天的嚎叫聲,琥珀色的眸子閃著異常的光亮。原本想好好的與她細說。卻不曾想到自己的心思竟會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改變想法。
若是她好好的親自來找他詢問,他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索性就待在這涼亭等著她吧!
小廚房的青蓮此刻已經面露兇光,不顧臉上還帶有的麵粉,大步向前,腰背筆直,氣勢洶洶的提著菜刀怒氣衝衝的往著安芙蓉的閨房去。
聲音渾厚,堅定有力“小姐,不要怕,青蓮來保護你了!”隨之速度加快,這次她絕對不會放過錦瑟他們!
“啊——”
一記響亮的碰頭聲,甚至快要掩蓋了她們兩的呼痛聲。
“嘶——是青蓮啊,你,你你,這提著菜刀做什麼啊!”安芙蓉摸著額頭,鑽心的疼。看著青蓮掉落的菜刀,她想到千萬,一定不能讓青蓮知道錦瑟送了她一條小蛇,更不能讓她知道自己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蛇給咬了呢!否則整個安府都會天下大亂的。
趁著時辰還早,她得趕緊將這件事給搞清楚了才行,否則她可能一整天都會心神不寧,心不在焉的。於是隨便拿起一件棉衣先套在了身上準備去逮著錦瑟問清楚,誰知,這剛出門把門給關上回過頭,就被青蓮襲擊了!
“呼……小姐,您有沒有事啊,哎喲,青蓮不知道怎麼會是你啊,心裡想著這次可不能讓錦瑟他們在得意忘形,無法無天了,沒曾想這一抬頭怎麼就變成了你在跟前兒啊!”手中的菜刀早已丟棄,青蓮看上去極為狼狽。手中有些幹掉的麵糊糊此刻已經穩穩當當的粘在了青蓮的小花臉上。
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一隻手還想來察看安芙蓉的傷勢,在看著自己手中的麵糊糊時,青蓮痛的齜牙咧嘴的說著“可不要讓我逮著錦瑟他們,真是可惡!可惡啊!”
“你是在說我嗎?呵呵,怎麼,自己做事粗魯莽撞的,竟還怪在別人身上了?趕緊收拾一下去洗洗吧。你家小姐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看著吧!”
錦瑟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來了雞蛋,剝了殼後似乎是覺得還有些燙手,又拿出一張手帕,那是一張紫金色的繁瑣花紋手帕,把雞蛋放進了手帕裡,輕輕的拉開安芙蓉的手替她揉著那處被撞上的地方。
“切,少在這裡惺惺作態,要不是你,這些會發生嗎?”青蓮雖然看不爽錦瑟,但看在他拿來了雞蛋給她小姐熱敷後想著還是算他有點良心,有些鬱鬱不樂地彎著腰撿起了菜刀“要不是你們……”
“呀,這是怎麼了?青蓮,你怎麼還拿著菜刀啊!”原來是白蓮回來了。白蓮聽從安芙蓉的交代,一大早的就去了秦府等著給她的外祖父外祖母量做衣裳的尺寸呢!沒想到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呀,老是莽莽撞撞的,好了好了,快跟著我去收拾收拾吧,越發是沒樣子了!”說著就連拖帶拽的拉著青蓮快步走開了,因為白蓮看著安芙蓉正一個勁兒的對著她擠眉弄眼呢!
青蓮自然是不肯離開,她現在對錦瑟可是充滿了百分之二百的敵意,白蓮這時不知道在青蓮耳邊說了什麼,青蓮這才跟著白蓮委屈巴巴的走了。
“這裝模作樣的本事,太子殿下是練的爐火純青了還是真情流露呢?”說話間,安芙蓉已經伸手奪過了錦瑟手中的布包蛋。
錦瑟因為替她揉著額頭,所以她們二人此時挨著的很近,就像上次在漫水山上一樣,安芙蓉能聞到屬於錦瑟身上的一種從未聞過的淡淡香味。手指不小心觸碰著錦瑟的手心,冰涼涼的,突然間她彷彿有種奇異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錦瑟聽著安芙蓉的話,微不可察的輕輕皺眉,神情晦暗不明。冷冷的丟下一句“亡了國的太子嗎?”
糟糕!安芙蓉心裡暗叫不好,她今日的脾氣著實是有些古怪,不過她想,誰要是大早上起來的看見自己房裡有條毒蛇,還是粉嫩嫩的,那毒性可得多大啊?
同時手腕還有被蛇咬過的痕跡,一想到這兒,安芙蓉就覺得自己的頭一直都暈乎乎的,試想,碰見這些事,誰的心情又會好呢?
這時,餘光一撇,安芙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就在不遠處的小廚房,她看見青蓮正一臉嚴肅的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呢,同時手裡還拿著一根被啃掉的胡蘿蔔……
“好了,還是進屋說吧,剛才是我的不對!不過你能詳細的給我解釋一下,你這身高是怎麼回事!”安芙蓉明明記得那時候初見錦瑟時自己可把他當成七八歲的小孩子。
如今,怎麼看這錦瑟也是得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了吧,甚至現在已經隱隱約約的冒出了頭,在漫水山時她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兒,如今這才覺得奇怪,難道這小毛孩還能一夜之間長大?
錦瑟這次被安芙蓉請進了房間,客房裡還有火盆留給他們僅剩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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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芙蓉和錦瑟對立而坐,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安芙蓉讓她略有些不自在,當時覺得這人長得漂亮至極,一雙眼睛更是勾人,如今看來怎麼這麼像,蛇!是了,她總覺得錦瑟的長相太過妖異迷人,此刻仔細想想,難不成他們都是蛇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