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風正暗自腹誹著,就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似乎之前抱著公文進來然後又被阿酒嚇跑的那個人。
吳明這回也仍然抱著一摞公文,見到了君江酒,眼睛一亮,然後看清楚他的神色和拉著的人後,毫不猶豫地把公文往後一拋,立正站好,道:“主母!”
林沐風:“……”??然後他頗有些黑線的看著被拋飛的公文砸到了後面某個倒黴的家夥身上。
那個家夥慘叫出聲,手裡拿的東西也掉到地上,“啪嗒”一聲,碎了。
於是他叫的聲音更慘了。
林沐風:“……”這雞飛狗跳的。
君江酒:“……”他將目光移到了笑容逐漸心虛的吳明身上,挑了挑眉。
吳明面不改色的轉身把那個家夥的嘴封上,然後開始一本正經的彙報工作,動作一氣呵成流利無比,熟練地似乎做過無數遍。
林沐風:“……”等等。……無數遍??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等彙報完了工作,吳明再次將稱得上火熱的目光移到林沐風身上,道:“見過主母!鄙人吳明,魏蜀吳的吳,明天的明,代號本人無名,這個無名是無名氏的無名!”
魏蜀吳?什麼東西?名字?
林沐風心裡奇怪著,面上卻淺笑道:“幸會,在下林沐風。”然後他將視線已到了盡量縮小存在感的君江酒身上,嗓音低沉婉轉,無端透露著一股涼意,緩緩道:“主母?”
他這兩個字簡直拐了十八道彎才說出來,拐的君江酒心底發虛。
他回頭看向他,桃花眼中水光盈然,滿滿的無辜,很果斷的把下屬賣了:“我不知道。”
吳明目瞪口呆的看著君江酒眼中的無辜,覺得自己不是眼瞎了就是心肌梗塞已經身亡了。
無辜??
無辜!!!
隱約發現自己似乎闖了什麼禍,他試探了一下,沒有發現那沉重的駭人的威壓,連忙速度飛快的行了很大一個禮,然後腳底抹油迅速溜了。
開玩笑!
作為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該慫的時候絕不逞強!
就算主上會秋後算賬,那也能拖一秒是一秒!
林沐風:“……”他嘆了口氣。
“沐風,我真的不知道!”君江酒拽著他的袖子,語氣委屈。
“我知道。”林沐風有些無奈道。
君江酒眨了眨眼。
沐風是說他知道別人喊他主母,還是說他知道自己不知道?
君江酒發現林沐風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很愉快的當成了第二個。他頗為得寸進尺的拉住了他的手,道:“沐風,進去看看嘛。”
林沐風在心底、隱覺得不該這麼讓君江酒得寸進尺,但他的目光接觸到他的眸子後,這點不該立刻被他遺忘了。
屋內,有不少人在裡面埋頭苦幹,恨不得吃喝睡都一秒解決然後趕快把公務處理了才好,甚至都沒留意到二人的進入。
當然,有埋頭苦幹的,自然就有無所事事的。那些無所事事的人中,之前被公文砸到的倒黴蛋的身影便格外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