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再生氣就不好了。
好在君江酒也沒那麼矯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繼續該笑笑,該說說,順帶吃個豆腐沾點便宜,竟然還有些不亦樂乎了。
兩人慢慢走著,一邊破開路上的機關,一邊等著蕭天晝盡快追上來。
走了一陣,前方多出了一道將長廊堵得嚴嚴實實的鐵門,上面還雕刻著一些花紋,想必也是馬上就到長廊盡頭了。
眼看這邊是走到了長廊都快走完了,蕭天晝卻還是沒有跟上,君江酒便忍不住開口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這長廊裡面還能有什麼啊!”他看著鐵門上的花紋,本想說“他這是被抓去了嗎”結果出了口,就變成了:“他這是繡花去了嗎!”
話一出口,他自己就愣了一下,然後嘴角抽搐,有點哭笑不得。
彎彎唇,林沐風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他可不懂怎麼繡花。”林沐風本以為君江酒大概會說個“肯定不懂”“他怎麼可能懂”這類的話,卻被他真正所說的給嗆到了。
“那沐風會嘛?”君江酒絕口不提自己的口誤,而是用一種似乎在閃閃發亮的眼神看向他,神色中還帶著無辜,似乎真的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林沐風:“……” 說來慚愧,我還真會。
然而他是不會說出這麼有損自己形象的話的,只是涼涼的看了君江酒一眼,眼觀鼻鼻觀心,閉口不言。
“會不會嘛?”君江酒完全沒有放棄,繼續問道。
見林沐風仍是不語,他道:“反正也得等人,你就說一下怎麼了?不會又不丟人。”然後說完這句話,他微微頓了一下,然後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突然笑得特別人畜無害,“沐風——”
“不會。”林沐風在他說完話之前,便生硬的打斷道。
這下君江酒是十成十的能肯定,他一定是會的了。
於是他面不改色的笑吟吟道:“沐風你可真厲害,不僅能文能武,還能做飯、能繡花,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簡直就是居家良品,出行必備啊!”
林沐風:“……”
蕭天晝:“……”他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同跟蹤他來到長廊的血骷髏殺手找到了林沐風兩人時,就聽到了君江酒說這麼一句。一個哆嗦,握劍的手一鬆,差點紮到自己腳上。幸好他眼疾手快,撿起來了。
“蕭將軍。”林沐風看見他,有了種救星終於來了的感覺,頷首道。本來他想說少閣主的,但話到嘴邊,又發現這種做法無異於揭人傷疤,於是生生換了種稱呼。
君江酒隱晦的撇了撇嘴,也有點不情不願的打了個招呼。正調戲沐風調戲的開心,結果這人就來了,真是煞風景。
“……林公子。”蕭天晝滿眼複雜的回道,語氣有點……微妙。
林沐風:“……”他涼涼的瞥了眼君江酒。
君江酒:“……”我很想說一聲我很無辜。
蕭天晝發現氣氛有些詭異,於是輕咳了一下,道:“不如先看看這扇門怎麼開。”
“容易。”君江酒隨口道,彎唇,反手就是一劍。
隨著一聲巨響和長廊隱隱的震動,鐵門直接碎成了好幾塊,混在塵沙鐵屑中的,還有一股熱氣迎面而來。
蕭天晝:“……”之前那句話當我沒說。
幾人邁過鐵門的殘軀,在黑暗中走了一小段路,越是往前走,空氣中的熱度就越明顯。幾人又走了一段距離,才遇到了第二個門。
只不過,這回的是個石門。石門上照例雕刻著花紋,門縫中透出的絲絲熱氣,便是空氣溫度升高的原因了。
“看來後面就是最中央了。”林沐風挑了挑眉,打量著石門上雕刻的石獅子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