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把我當病患啊!”林沐風終於還是沒忍住,白了他一眼,幅度卻不大。
聽了這句話,君江酒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腰腹處,反問道:“難道你不是?”
“……我和你去。”他終於妥協了。
滿意的勾勾唇,君江酒率先下了床,笑道:“還需要我來扶著你麼,別回頭又受傷了?”
林沐風:“……”他選擇性無視了這句話,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中午的陽光本就燦爛,林沐風又在屋內悶了很久,一出來,被陽光晃得半天睜不開眼。
這會兒的溫度還沒有那麼高,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暖洋洋的,讓人放鬆。
他跟著君江酒找到了一個陽光好又沒有人的草坪,躺了下來。
按理說他躺了一天,也休息了一天,應當會有精神才對,但他卻不知為何躺的懶洋洋的,越休息越累,又被太陽一照,就開始昏昏欲睡。
他索性往躺到了君江酒身上,枕著他的胸膛,閉上了眼。
青草的隱隱芳香混著君江酒身上的熟悉幽香,再加上陽光的溫暖,很快就促使著林沐風睡著了。
清風偶爾略過,這個午後,風和日麗。
瑞國軍營
蕭天晝臉色很不好看,他瞪著對面一身銀甲的男人,聲音因怒氣而被壓得極低:“你什麼意思!”
“陛下讓我來代替你的職位。”男人冷冷一笑,“蕭將軍,雖然你的品級高於我,但陛下的聖旨你也不能不尊吧?”
他這話說得意味深藏,話裡話外都是蕭天晝抗旨不遵的意思。
蕭天晝氣的咬牙。
讓他就這麼走了,他的顏面何在?就是不說顏面,血骷髏的那些人他又該怎麼處理?自己爭取了好久才得到了將軍職位勉強算是打發了那幫人,若現在他又被撤職,他們又會怎麼做!
“陛下還專門囑咐我,讓我派人盯著你,省得你再次通敵呢。”男人又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哼!”蕭天晝冷笑一聲,“通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我通敵!”話雖這麼說,他卻已經暗中盤算起了真的通敵的可能性。看這架勢,陛下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蕭天晝微微苦笑。
他自問雖然在朝廷上來歷不明,卻至少是透過正當手段得到現在的職位的,更從未有過通敵叛國之心。可惜,只要有心人稍加挑撥……
他的心中無比憤怒,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在他還清楚自己的處境,總算沒給那個男人一劍,只是說了這句話後,也不管男人漆黑的臉色,甩袖離開了。
既然瑞國容不下我,就是真的投敵又如何!
這麼想著,他運氣輕功,無聲無息的向唯國的軍營潛去。
行到一半,他又停了下來。
他就這麼過去……豈不是太墮面子了?而且……林、林什麼?那個、風陌又會怎麼想?
思及此處,他死死地皺著眉糾結了很久,終於還是狠狠一咬牙,轉身回了去。
不行,這口氣得忍下,血骷髏和那兩個都還盯著他呢!他的眸色陰沉的不行,翻滾著滾滾陰雲,太陽xue突突直跳,卻還是臭著一張臉回了自己軍營。
唯國軍營,草坪
君江酒慢條斯理的伸手捂住了林沐風的雙耳,帶著漫不經心的語調低聲問道:“他回去了?”
“是。”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句低沉的回答,簡單幹脆。
“嗯,有點長進。”君江酒隨口誇了一句,但他的神情實在讓人懷疑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在誇別人。
那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沒有應聲。
“你去繼續跟著吧。”君江酒也懶得多說,直接趕人,“讓那個自己掌握力度。”
“是。”低沉幹脆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就再沒了動靜。
松開捂著林沐風雙耳的手,君江酒長嘆一聲:“沐風啊,我可真是為你早碎了心啊……”這麼操心,要怎麼討點福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