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聰道:“那位君江酒君少俠知道的挺多的,說不定他有辦法。”
一旁的王子安疑惑道:“君江酒?是誰?”
葉語嘴角一抽,道:“醉江。”
“……”南宮聰手中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他顫抖的撿起扇子,開始神經質的扇了起來:“林、林兄知道不?”
王子安:“……”他茫然道:“陛、額,先帝都知道,沐風應當也知道才對。”
葉語聳肩道:“回頭私下裡問問不就好了。”說著,又低頭處理起奏摺去了。
真累啊……
要不是他那不爭氣的二弟心思怎麼也正不起來,成天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煩心事哪兒用得著他來處理!
明明去浪跡江湖比當個勞什子皇帝成天受累自在多了。
關於費心思處理政務這一點,他總是能和林沐風達成很微妙的共識。
山谷
林沐風的思維一陣混沌一陣清明,醒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了。他已經能夠漸漸的感覺到自身的狀況了。
比如痠疼的身體,比如灼痛的經脈,再比如……
空蕩的丹田。
林沐風心裡倒是沒什麼後悔惋惜,但卻是很不甘心。
他清楚以身祭劍肯定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什麼經脈寸斷丹田破碎的他也都想過。好在還沒那麼誇張。
林沐風苦中作樂的想。
這也虧得他身上的鬼符發作的及時,暈了過去強行終止了招式,不然接過就確實和他想的一樣的。
說到鬼符,就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師祖魂飛魄散了,按理說鬼符會消失才對,可惜卻沒有。
君江酒身上的鬼符脫離控制不會消失還能理解,可是林沐風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是控制權轉移了?”君江酒微微挑了挑眉,一臉的不相信,“那我是不是可以試著控制啊。”
但聽他說話的語氣,完全就像是在說個笑話。
林沐風:“……”他剛剛清醒,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所以說阿酒他又在搞什麼?
很快,身上的疼痛就讓他沒空想這些了。
注意力又被拉回了丹田。好在丹田沒有什麼痛感,應當是沒受太嚴重的傷,以後慢慢養著吧。內力什麼的,以後再慢慢修煉就好了。
在林沐風看來,他一招一式練出的,是他身體的反應能力,敏捷度,耐性還有攻擊力等,他所真正花費時間學的招式,從來都不會因為內力沒有而消失。它們是不會消失的。
林沐風的父親,從他小時候就在向他灌輸這種理念。
內力有用,卻不是絕對的。
身子的基礎比什麼都重要。
君江酒發現林沐風清醒了,便坐到床邊,道:“沐風。”
漆黑的睫毛略微抖了抖。
君江酒道:“沐風,六天了……”他的聲音有點委屈。
林沐風覺得心髒似乎猛地跳動了一下,這種感覺在一片黑暗中分外明顯。
“沐風你是不是不想見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