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和飲血無法對對方及對方劍主造成傷害,也就意味著林沐風此舉也只是單純的為了撒氣。
鬆了口氣的同時,君江酒心底也有些隱隱的欣喜。他放下了飲血劍,道:“沐風……”
林沐風收劍回鞘,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
“沐風,我、”君江酒微微抿了抿唇,對上林沐風的目光,道,“你知道……我騙過你很多回,也瞞過你很多事。可是,我發誓!我喜歡你,這句話中沒有任何水分。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感情,沒關系……你不用一定要給我個什麼答案,或把那句話放在心上的。”他微微笑了笑,笑容中更多的卻是苦澀:“給你造成困擾了……真的很抱歉。”
林沐風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顫抖。
“沐風,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真的好喜歡你,沐風……”
君江酒一遍一遍的低聲重複著,唇畔帶著柔和卻苦澀的淺笑。
林沐風覺得自己心中異常酸澀,像是有一根粗大的針,一點點的在心髒處攪動。
沉重的喘不過氣。
這是怎麼回事?他下意識握了握泣血劍,那種心髒處沉甸甸的感覺卻加重了。
這是……君江酒心中的感覺麼?透過飲血傳給了我?
他看向垂著眸的君江酒,瞳孔微微收縮。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來平複聲音中的情緒:“……給我一點時間。”
君江酒抬眼,眼眸的伸出閃過一抹明亮的希望般的色彩,卻極快的沉寂了下來。他微微一笑·。
“好,我等你。”等你給我最終的答複。
希望也好失望也罷,至少……我不會後悔。
林沐風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讓他心裡悶的難受的話題,便道:“王子安他現在……?”
“他的項鏈在我這裡,人在皇宮。”君江酒道。他似乎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聲音神態都和恢複了正常。“之前鬧得動靜太大,陛下得了訊息,就封鎖了櫻花林那一邊然後把王子安暗中弄到皇宮去了。”君江酒撇了撇嘴,“王子安還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是一直昏迷著。”
林沐風有些愕然:“……沒死?”都被他和君江酒打成那樣了,還沒死?他的攻擊最終可都是作用在經脈上的,尤其是最後一擊。君江酒的他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那樣的攻擊落在王子安的頭上,就是腦袋沒裂也應該差不多了。
“沒。”君江酒道,“癒合的特別快。”
林沐風:“……那項鏈呢?”
君江酒挑了挑眉:“項鏈上有個血骷髏的染血骷髏標。”他的語氣有點耐人尋味,“刻的太隱蔽了,很難發現。”
“項鏈給我一下。”林沐風攤開手掌。
取出項鏈,君江酒遞了過去,道:“似乎沒什麼異常。”
林沐風仔細觀摩著那個項鏈,突然想到了什麼,吸了口氣。
“這條項鏈我知道。是我十四歲的時候,就是林家被滅的前一個月,王子安在哪兒找到的,他還給我看了來著。然後這條項鏈他就一直帶著……”林沐風想了想,“這麼說來,他確實是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些怪異。好像特別糾結似的。”
“那就是項鏈的緣故唄。”君江酒那回項鏈收了起來,“你現在還是少碰這玩意兒吧。”
林沐風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最終卻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他最近心中東西太多,容易被影響。可但他轉念一想,又看向了君江酒。
他心中就沒有一些紛雜的念頭麼?肯定不可能。
那他到底為何這麼確信自己不會被影響?
林沐風並沒有糾結太久。不知為何,在心底深處,他總是在固執地等待,等待君江酒親口告訴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