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葉坤已在位多年,國家有了起色,執政有了自己的一套心得,兩個兒子也都長大了,懂事了。葉坤本該感覺一身輕松,卻不知為何,那個人的身影總是在心中揮之不去。他心煩意亂,便打算去江南散散心。
去了江南的第一天,他見到了一名女子。
即將被買入青樓,她哭的梨花帶雨,哀傷的樣子甚是惹人心憐。葉坤見那女子肌膚若雪,眉似柳葉,剪水雙瞳,翹鼻紅唇,長得傾國傾城,心裡又不禁想到了母後日日選嬪妃服侍,心中打起了眼前女子的主意。
便是留著說說話也好。
這麼想著,他遣人買下了女子後,便無心再留,匆匆兩日就啟程回京。當然,也帶上了新買的女子,桑葵。
桑葵家裡出身貧窮,初到宮中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也不免被欺負。葉坤有些過意不去,又因她長得多少有些像心中的那人,便日日陪著她。
直到一人來了。
那夜,他與桑葵說著夜話,頗為盡興,一黑衣少年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
他墨發玄衣,膚色蒼白,容貌卻是葉坤從來也想象不到的完美。唇畔帶著輕柔的笑意,他未說一語,直接拔劍,當著葉坤的面刺死了桑葵,身形又沒入了黑暗。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葉坤除了少年容貌外,唯一記得的,便是少年劍上的兩個字。
“飲血”
黑衣飲血,那少年,竟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殺手,醉江。
醉江高強的實力和自身的身份,成了葉坤心中的噩夢。他甚至不敢通緝,因為那除了給自己惹上殺身之禍外,毫無用處。
君江酒笑得一臉真誠,看得林沐風滿頭黑線。
一般來講,他若笑成這樣,絕對是幹了什麼不好的事。可是他能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林沐風將目光投向街道。
對了,他之前好像說是來過京城,莫非他那一趟來的時候做了點什麼?
“你……”林沐風看向君江酒。話還未說完,君江酒便打斷道:“沒有,真的!”他一臉認真,“我最近很乖的。”
林沐風:“……”是,乖到把我當抱枕。
皇帝:“……”他目光複雜的凝視著君江酒,又看了看林沐風,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一物降一物?
他重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來安慰安慰自己受到驚嚇的心髒。
嗯,沐風的手藝果然很好。
林沐風隱約覺得皇帝的氣場有些詭異。他撇頭看向君江酒,懷疑道:“你真的什麼都沒幹?”
“沒有。”君江酒有些委屈道,“你明明一直看著我呢。”
林沐風:“……”是,看著你把我當抱枕。
君江酒覺得自己隱隱讀出了林沐風的怨念,小聲道:“我沒有……我今天早上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我下次會注意的。”
今天早上?皇帝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到地上,注意?
他聽到了什麼!
林沐風:“……”他涼涼的勾了勾唇,幾乎可以肯定君江酒是故意把話說得很有歧義。
皇帝幹咳一聲,問道:“沐風啊……”他撫了撫受驚的心髒。“你……這位小友便是你的同伴了?”看林沐風的樣子,分明不知道這醉江的身份。皇帝有些憂心。醉江他閑來無事,為何偏偏要惹上林沐風?他又有什麼目的?
“是。”林沐風回道。
“嗯、好、好。這位少俠一看就是年少有為啊。”皇帝的臉色有些怪異。
林沐風越來越奇怪,卻也不好當著皇帝的面去問,只好忍下疑惑,暗中瞪了君江酒一眼。
君江酒那個冤啊。
那事兒怪他嗎?怪他嗎?怪他嗎?他也是奉命行事好不好!要怪就怪發布任務的人行不。
想到那個人,君江酒心裡多了些陰霾。
皇帝見了君江酒就覺得心跳加速,便沒有久留,帶著小順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