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啊啊啊!!”
安靜的午後,田間小路上,突然爆發出一陣哭嚎聲,驚得四周的鳥雀紛飛。
南宮聰緊緊的拽著林沐風的袖子,哭喪著臉:“林兄你不能走!是你主動追我的!現在追到了你不許離開啊啊啊!”
“放、手。”林沐風臉色已經黑得不行了,試圖在不扯破袖子的前提下將袖子從南宮聰的手中抽出來。
“不放!!林兄我需要你啊啊啊!”南宮聰哭訴著,拽著袖子的手卻一點不放鬆力氣,竟是愣沒讓林沐風抽出袖子。
“放開!”
“不行!你不能走!”南宮聰繼續哭,“你走了君少俠一定會殺了我的!!”
“那是你自己作死。放手!”林沐風咬牙切齒道。
“林兄——!你不能這樣啊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宮聰半個身子都扒在了林沐風身上,死死地拽著他,不讓他邁一步。
“你自己和他說去!”
“他不聽啊啊啊啊!”南宮聰嚎道。
林沐風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錚”的一聲,泣血出了鞘。手腕一翻,泣血劍直逼南宮聰脖頸。
南宮聰嚇的立刻放開了林沐風,向後一倒,一屁股坐在馬車地上,還往後蹭了一段距離。
“林林林兄,你、你冷靜!冷靜!”他雙手拄在身後,收著下巴費力的去看泣血劍的劍尖。
“呵。”林沐風回以一聲輕笑。
南宮聰欲哭無淚。他大概是、不,一定是要英年早逝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危在旦夕、刻不容緩、拔劍張弩的時刻,君江酒有些疑惑地聲音傳了來。
“這是怎麼了?”
少年清朗溫和的嗓音簡直如同黑夜中的一道亮光,神聖的救贖啊啊啊!
至少南宮聰是這麼想的。
在林沐風看來,只不過是嚇唬完南宮聰,確定他沒膽子再胡鬧後,準備收劍時聽到了君江酒說話而已。
“沒事。”林沐風若無其事的收劍回鞘,接過君江酒遞來的水袋,道,“繼續趕路吧。”
“嗯。”君江酒別有深意的看了南宮聰一眼,而後笑眯眯的應了。
南宮聰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林沐風帶著君江酒走遠一些了以後才道:“你……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
“嗯?沒說什麼呀,就是聊了聊天。”他狀似回想,“怎麼了?”
“他……”林沐風滿眼複雜,“大概是對你有什麼誤解?”
君江酒一臉無辜。
林沐風搖頭:“算了,沒事。”
“馬上就要到京城了。”南宮聰突然道。他下了馬車,騎了一匹馬,在靠林沐風的一側和他們並肩。
“接下來的一段路會很危險。”林沐風嚴肅道,“南宮少爺,你可別亂跑。”
“哎,放心。這點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南宮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