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江酒:“……”
一頓午飯吃的困難重重。待銷毀了殘留痕跡,兩人才再度上馬出發。
前方,馬車
南宮聰正睡著午覺,卻被馬車的一陣搖晃晃醒。
“怎麼回事?”他向外面叫道。
“有一段路很顛簸,少爺。”回答他的是他的影衛。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人卻不知道在哪裡。
“哦,知道了,路上都給我注意著點,聽到沒!”
“是,少爺。”外面傳來下人們的回答。
南宮聰重新癱回馬車座上,摸了摸懷,確認信還在後,才放下心。
去京城二十多日,每天都要這麼提心吊膽的,我不累死也得嚇死了啊啊啊啊!南宮聰將自己埋在靠枕上,仰天長嘆。其聲音之悽慘苦悶,難以言說。
林沐風:“……??”他遠遠跟著,便聽到了南宮聰殺豬般的叫聲,悽厲無比。
怎麼形容呢?林沐風想了想,他記得原來有一回,南宮聰被迫從溫柔鄉中被他老爹拉回家,就是這麼叫的。當時他在附近,聽那叫聲還以為有什麼人遇害。周圍巡邏計程車兵都直接拿著武器跑過去了。
那次叫聲後,南宮聰在京城一叫成名。
現在他竟然又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林沐風下意識喃喃道:“讓他送個信而已……竟然和把他強拉出溫柔鄉一個級別的嗎???”
一旁本來就在無聲的笑的直不起腰的君江酒,聽到這話後直接爆笑出聲,把馬都給驚到了。
林沐風:“……”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之後幾天也就這麼過去了,有那麼些奇葩事得說叨說叨。
這一路啊,林沐風是越走越黑線。
怎麼說呢?
比如南宮聰處時不時傳出來的叫聲,讓林沐風深深的懷疑起了他是不是其實已經遇害了,然後定時叫一聲表示自己還活著。
比如一聽到南宮聰聲音就忍不住發笑的君江酒。他笑就笑吧,還一笑就停不下來。每當林沐風問他原因時,他總會斷斷續續的說上幾個詞,然後笑得更厲害。
再比如,眼前這只不知第多少次叼個蟲子放在他的馬的頭上然後歪頭和他大眼對小眼的喜鵲。
林沐風:“……”心好累。
這一路呢,南宮聰的心情一直在崩壞的邊緣試探。
每當一想到他身上的任務,他總是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以表示自己對此任務的敬崩)意潰)。
至於君江酒……每次聽到南宮聰的叫聲,他總是忍不住想到小時後見過的一個小孩殺豬場面,然後就忍不住笑,笑得自己都莫名其妙。開始還盡力忍著,到最後他已完全放棄掙紮。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林沐風也想長嘆一聲。
趕走鍥而不捨喜鵲,他斜了眼一臉正經的君江酒,手中掂著路上撿到的石子。他掐著時間將石子射到了南宮聰車隊的一匹馬腿邊,成功的止住了即將來臨的南宮聰式長嘆。
君江酒笑眯眯道:“這一路可真是苦了沐風了。”
林沐風面無表情的調馬騎向一旁,絲毫沒有去止一下車隊騷亂的自覺,自顧自的隱藏起來。
君江酒跟上了他,微微彎唇:“沐風——”他拖長了聲音。“你又不理我了。”
“哦。”林沐風應了一聲,權當是理他了。
“沐風,那不能怪我。”君江酒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很好笑啊。”
林沐風瞥了他一眼,呵呵道:“是啊,太好笑了。”
君江酒:“……”
“好了好了,我以後不笑就是了。”他忙道,而後又小聲加了一句:“盡、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