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斐苒睡的香甜,店家從窗縫偷偷瞧了一眼,旋即去找孫冀橈。
“孫公子,機會來了~。”店家湊到他耳邊,又悄聲說了句什麼。
孫冀橈眼冒金光,“好好好,辦得好!本少爺來日回府,定會在父親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也給你整個什麼官銜當當!”因著心情大好,孫冀橈誇下海口。
孫冀橈的父親是工部尚書,在一般百姓眼中的確位高權重,可真正涉足朝堂,加官進爵皆由吏部尚書做主,工部僅僅負責水利、屯田、農墾等民生民計,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六部尚書中,屬於最不起眼的一個。所以孫冀橈的話,幾乎不可能兌現。
但店家卻是喜不勝收,趕緊從袖中取出藥瓶,“公子盡管放開手去做,一切有小的在外為您把風。”
孫冀橈美滋滋接過,這等下作手段,他見慣不慣,在歡場上混跡多年,就沒少做過缺德事,反而樂此不疲,行為處事愈發放蕩不堪。
之後進入斐苒房中,孫冀橈看著躺在床上睡意正濃的女子,臉上淫光乍現,就像女子早已衣不蔽體,在等他享用一般。
“真是個小妖精~。”孫冀橈開啟藥瓶,自己吞下一顆,複又遞到斐苒唇邊,“小妖精,待你服下後,爺包你今天快樂似神仙~。”
毫不防備,在孫冀橈眼中,女子身段盈盈,腰肢纖細如柳,就是用強,她也不可能拗的過自己。
而斐苒緩緩睜眼,古潭般的眸有些朦朧,湛藍微波若有似無的淌過,為此刻的她更添一抹豔色。
孫冀橈看痴了,從未見過如此傾城佳人,喉結不禁滾動,身體快速起了反應,燒得他理智殆盡。
斐苒已經完全清醒,見此略一挑眉,不是驚訝,不是懼怕,有的只是奇怪,奇怪天底下居然有人敢對她圖謀不軌?是不想要命了麼?
於是斐苒抬起一腳,僅用了一分內力,恰好孫冀橈忍不住撲過來,某些個關鍵部位中招,疼的孫冀橈當場跪地,額上沁出大顆冷汗。
斐苒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髒了腳,頗為嫌惡的蹙眉。
“你……你!”孫冀橈從牙縫擠出音節,面色煞白,好似極度痛楚。
店家聽到動靜,暗道一聲不妙,忙推門闖入,看見孫公子捂住下身,面容扭曲,店家驚慌不已,“孫公子!您沒事吧?!”
“滾開!”孫冀橈一把推開他,隨後顫抖著手指向斐苒,“去……叫人來,爺今天非要當眾辦了這個賤人不可!”
淫穢不堪的話落入耳中,斐苒面色不變,打了個響指,兩條粗如樹幹的毒蛇立刻從床底下游移出來,蛇信子吞吐,發出危險的響聲。
店家大驚失色,一口氣沒接上,竟是昏死過去。
孫冀橈亦是害怕的不斷後退,“你……你……你懂巫術?”能操控毒蛇,在孫冀橈來看此女多是巫蠱一派。
斐苒不語,任由毒蛇朝此人逼近。
也許是求生意志強烈,孫冀橈在靠上牆壁後,緊緊咬牙,猛地逃出房間,一路狂奔不止,很快便沒了蹤影。
一件小事解決,斐苒並未放心上,只不過打那之後,店家再沒出現到人前,不知是嚇壞了還是其他原因,反正斐苒不會在都城久留,也就沒有告訴同伴。
之後兩日無話。
轉眼到了大梁帝封後當天,秋日的陽尤為璀璨,高掛在空中,光芒瀲灩,為整座都城鋪上一層金燦燦的輝芒。
斐苒等人來到宮門口,對請帖一事,慕言風和林子嬌始終不曾表態,不是不關心斐苒,而是他們想明白了,孩子們的事,他們做長輩的插手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加複雜,所以一切由孩子們去吧,只要不鬧出大事,慕言風和林子嬌不會再幹預。
韓幕遼和韓藝卿亦是如此,他們是斐苒的後盾,斐苒想做什麼,他們陪著便是,其餘人或事,他們並不關心。
只有燕雲塵隱隱覺得此事蹊蹺,陌無雙娶妻?不可能吧,除了斐苒,他還會對其他女子動心?出於對陌無雙的瞭解,燕雲塵將信將疑。
幾人心思各異,直到守衛阻攔他們進宮,而且言辭多有不善,韓藝卿率先發作。
“都瞎眼了嗎!連本將軍也敢阻攔!”韓藝卿不怒自威的神情,讓守衛當下變色。
“大將軍息怒,是……是陛下有命,今日封後大典,除去文官,其餘人不得入內。”守衛給出解釋。
陌無雙會有這麼奇怪的旨意?韓藝卿明顯不信,更何況是陌無雙命人送來請帖,怎麼可能這麼快出爾反爾。
然而剛要開口,一名年過花甲,頗有官威的男子緩步從宮內走出,“放肆,陛下大婚之日,爾等豈可在此鬧事,不要命了嗎!”
工部尚書?同為重臣,韓藝卿認得對方,“孫大人,本將軍乃是奉陛下之命前來觀禮,何來鬧事一說。”
自古文官看不起武官,所以工部尚書輕蔑的掃了韓藝卿一眼,“胡鬧,陛下說了,今日只有文臣能入內。莫非韓將軍想要硬闖不成?!”
眼看二人爭執不下,斐苒上前,“這位大人恐怕是在說笑吧,陛下大婚,豈有將國之棟梁拒在門外的道理,再說是陛下請我等前來,大人若是執意阻撓,陛下得知後……呵呵,你可擔待得起?”
斐苒一身素裙,青絲用銀簪簡單挽起,一半垂在身後,沒有多餘墜飾,卻仍舊難掩其傾城之姿,外加氣質沉靜,如同一汪冰湖無波無瀾,工部尚書乍看之下竟是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