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雖然盡量壓低嗓音,可還是沒能逃過斐苒耳朵,面色僵住,所以……所以……所以她真的靠在陌無雙身上流口水了?!
思及此,斐苒懊惱萬分,恨不能讓時間倒退,把那個靠在陌無雙身上睡著,哈喇子亂流的笨蛋打醒。啊喂!丟人都丟到家了好嗎?!
待到內侍退下,陌無雙發現某女耷拉著腦袋,一副鬱悶至極的模樣,陌無雙微微蹙眉很快明白過來。
“我……”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是我流口水把你龍袍弄髒了。”斐苒打斷,與此同時情緒更加低落。
陌無雙剛要開口,殿門口忽然傳來吵雜聲,原來是選秀宮的秀女們,藉著乞巧節大梁皇宮新例,前來參加陌無雙親自準備的晚宴。
此時陌無雙循聲看去,就見一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女子規整排成兩列,先後福身恭敬的朝他行禮。
陌無雙面色變冷,竟然把這些人給忘了,但礙於正在過節,不好現在將她們送出宮去,於是略一頷首,“都起吧,今日乞巧節,不必拘泥禮數。”
不瞭解大梁帝的秀女們聽見,只道陛下是為她們傾心,才會說出毋須行禮的話來,因此大部分秀女心頭一喜,面帶嬌羞的頻頻朝大梁帝投去魅惑眼神。
仍舊低著頭,斐苒輕咬下唇,底下一道道炙熱的視線,連她都感受到了好嗎?!所以陌無雙到底在搞什麼鬼?所謂的陪他過節,就是要自己親眼看看他有多少秀女待封?
不怪斐苒這麼想,在面對感情問題時,即便聰慧如陌無雙,亦會失去理智,明知‘閣下’再不可能出現在斐苒面前,還是無法淡定。
現在所有眾秀女中,吳蕭筱狠狠剜了斐苒一眼,銀牙暗咬,一副要將對方撕碎的狠戾模樣。
之後有宮人陸續前來赴宴,在向大梁帝行禮時,皆和往常不同,少了分拘謹,多了分隨意。
秀女們相互看看,“莫非大梁皇宮乞巧節可不分君臣,禮數從簡?”
“好像是呢,你們快看看,這人不是宮女麼?怎麼隨隨便便就可上前獻舞?”
“是啊!那邊彈奏的還是宮裡太監,不見半個伶人或樂師,看來今晚當真可以隨性而為呢~。”
幾名秀女在私下議論,吳蕭筱聽後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弧度,“別忘了,妖女還在陛下身邊坐著呢。”
秀女們呼吸一滯,紛紛朝大梁帝身邊的女子看去,一身素白羅裙低著頭,讓人辨不清樣貌,可從大梁帝和她比肩而坐就可看出,她正是那位即被冊封為後,死而複生的禍國妖女。
“我有主意了!”吳蕭筱眸底劃過暗芒,“你們聽我說……”
秀女們圍聚在一起,外加周圍絲竹聲不斷,幾乎沒人注意到她們,連同陌無雙亦是在想著要如何讓斐苒釋懷龍袍一事。
“怎麼一直低著頭什麼東西都不吃,還是說……想要我親手餵你?”
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般,斐苒攪動手指,沒有一點反應。
陌無雙笑笑,而後竟是真的取了顆葡萄,細心剝去果皮,遞到斐苒唇邊,“乖,吃了它。”
豈料,斐苒刻意往一旁避了避,“你喜歡就自己吃,反正我不吃。”
想到底下還有一群秀女,斐苒怎麼可能給出好臉色。
陌無雙只道她還在為龍袍的事情感到鬱悶,於是皺了皺眉,放下葡萄,轉而拉過她素手,“傻丫頭,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何以拘泥不放?”
聞言,斐苒猛地抽回手,“小事?呵呵。”這一笑,極冷,帶了斐苒久未出現的寒意。
內侍候在邊上,額上不禁冒出冷汗,我的好姑娘誒,您這是何故呢?今日赴宴的都是宮裡下人,又或是選秀宮的秀女,您這當眾給陛下難堪的,以後教陛下如何在宮中立威?不是徒惹宮人們笑話嘛。
果然,斐苒的這一舉動,讓陌無雙眉頭皺的更緊,面色不再是初時般溫和。
內侍心頭一緊,生怕這二人又鬧不愉快,只好壯著膽子開口,“陛下,不如奴才現在就命人呈上佳釀,也好為在場各位助助興。”
不及陌無雙開口,斐苒先一步應聲,“好。”
看這架勢,斐苒是壓根將陌無雙的告誡拋諸腦後,想要痛快飲上幾杯,好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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