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斐苒無視大少爺怪異的目光,再次上下打量簡離,眼神愈發欣慰:你長高了,像個大人了。
簡離皺了皺眉,“你的嗓子……?”聲音中有著明顯的疼惜。
不打緊,再過十多天應該就能開口說話了,斐苒無聲回答。
簡離鬆了口氣,只不過眉頭仍舊緊鎖,“但你的臉……怕是好不了了吧,當初老尊君說你自毀容貌,傷口深可見骨,就連他也沒本事讓你痊癒。”
不忍看他難過,斐苒只好繼續安慰:沒事,容貌我並不介意。只是當初痴傻過一段時日,那種滋味才是真的不好受。
“什麼?!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得痴症?!”簡離急急追問。
斐苒想說什麼,發現某位大少爺耳朵豎的直高,正八卦的偷聽他們對話,於是話鋒一變:這件事以後再說,對了,你怎麼會在這?
“我……”和斐苒一樣,簡離剛要開口很快禁聲,“待稍後沒人的時候我再和你解釋。”
至此,鮮於佐徹底遭到冷遇,既插不上話又被他們當做外人,鮮於佐咬牙切齒,“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丫頭,別忘了是誰大老遠帶你來這。”
不及斐苒回應,簡離騰起怒氣,“你喊誰丫頭!”
鮮於佐自然不會把一個毛剛長齊的臭小子放在眼裡,不屑的回道,“本少爺愛喊誰喊誰,輪不到你插嘴。”
簡離眯眼,“不成氣候的紈絝子弟。”
“只會跟在姐姐身後轉悠的黃毛小子。”
鮮於佐說完,簡離也不再浪費唇舌,快速內力凝聚,直接朝他發起攻擊。
壓根沒想過這小子會功夫,鮮於佐避之不及被他一掌擊中。
此時鮮於佐不斷後退,直至靠到牆角,鮮於佐撐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你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簡離冷笑,“為了有能力保護她,我日以繼夜的苦修,剛才不過是小試身手罷了,倘若你以後再敢對她不敬,我就不會像剛才那樣客氣了!”
對簡離突飛猛進的實力,斐苒亦是吃驚不已,而且還說是為保護她才會努力變強,斐苒不禁感嘆,從前因著陌無雙的關系,自己對簡離冷淡過一段時日,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悔不當初……唉。
斐苒在一邊自責,簡離察覺她情緒低落,於是覆到她耳邊小聲開口,“姐,好不容易重逢,以前的事就別想了,我可是有幾個驚喜要送給你呢。”
一聲姐,包含千言萬語,因此斐苒並未深究他口中的驚喜,而是為了這個稱呼,雙眼再次模糊。
“姐……,怎麼又哭了呢?”簡離心疼的替她抹去眼淚,“放心吧,以後有我在,再沒人能欺負你了~!”
兩人先是耳語,現在簡離更是替斐苒擦眼淚,對此鮮於佐眸底劃過暗芒,卻是沒有說什麼,只等回去後再好好責問這個丫頭。
氣氛一時間沉默,直到斐苒平複了情緒,掃視一圈,目光落定在某塊靈牌上。
宗政宣,宗政家嫡長子之位。
順著她目光,簡離輕嘆出聲,“他的屍體沒有眼睛,也就是……死無全屍,我已盡力在查當時發生過的事情,但至今沒有任何眉目。”
這一點斐苒再清楚不過,沉痛的合上眼,礙於有外人在,斐苒只得將到嘴的話堪堪壓下。
豈料,某位大少爺不以為意的發出輕嗤,“屍體在山腳被人發現,遭野獸啃噬實屬正常,屍首不全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斐苒冰寒的目光猛地朝他射去,鮮於佐一愣,訝異的同時不禁為自己先前對她的看法生出動搖。
丫頭的眼神鋒芒畢露,有個身手這麼好的‘弟弟’,還說丫頭當初是自毀容貌,難道中間發生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然像她這樣的人何必要逃跑,能對自己如此狠心,又怎麼可能害怕去北漠吃苦。
想到這,鮮於佐不自覺問出一句,“你們……到底是誰?”
斐苒不答,只冰冷的看著他,好半晌方才動唇:二小姐要進宮是麼?帶我一起,屆時我自會保她蒙得聖寵。
這一刻斐苒自信決絕,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灼灼威壓。
鮮於佐回不過神,簡離卻是厲聲制止,“不行,我絕不會讓你去冒險!你知不知道那個大梁帝是誰?!你想不到的,而且也肯定鬥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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