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涼縣旁邊的某座荒山上,兩國君王對面而立,燕秦手負到身後,不斷朝洞口擺手。
韓世月發沒發現燕秦的小動作?不知道,眾人只見這位面色陰寒的韓武國君,突然扶額,“呵呵。”搖頭的同時發出一聲怪笑。
瘋子!燕秦在心中對他作出評價。
豈料,韓世月眸光突然凝起,眼神瞬變,露出毫不掩飾的肅殺之意。
韓藝卿隱在洞口看的清楚,此時緊緊咬牙,“皇兄,你想辦法帶斐然走,我不能不顧燕秦死活,現在出去助他一臂之力。”
是的,倘若燕秦內力猶在,憑燕秦以前的身手,對付韓世月應當不在話下,可時至今日,這位高手功力不複,韓藝卿怎麼可能眼看燕秦帶著寥寥幾名士兵以身涉險。
於是不等韓幕遼回應也不顧自身安危,韓藝卿一個縱身即刻躍至洞外。
對他的出現,韓世月並不感到意外。斐然失蹤至今,韓藝卿和韓幕遼也同樣音訊全無,不用想都知道,這三人定是在一起。
之後抽出佩劍,韓世月指向他們,“斐然,如果你還不肯出來,朕今日就讓這兩人血濺當場!”
說話的同時,韓世月鳳眸若有似無的朝山洞瞟去。
不知道某女早已痴傻,也不知道她身染重病,韓世月還篤定她不會見死不救,剛才放火燒炎涼縣鄉民也正是為逼她主動現身。
而韓藝卿不屑將斐然現況告知對方,只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所以最後,直到韓世月手中利劍在他強大的內息下嗡嗡作響,韓藝卿內息凝聚,斐然仍是未有出現。
“呃……”山洞深處,某女躺在草堆上,隱約發出一聲嗚咽。
韓幕遼面色愈發凝重。止不住在心中低咒,該死!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多時,洞外傳來打鬥聲,韓幕遼緊了緊拳,強行壓下心緒,“斐然……,我們走!”
說完,抱起昏迷不醒的女子,韓幕遼步伐沉重的朝洞xue深處行去。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出口,韓幕遼現在別無選擇,只有繼續前行,去找那唯一的一線生機。
吳蜀國皇宮
蒙面人趕到陌無雙寢宮,發現他已經去上早朝,不得已只好隱到暗處等候。
另一邊,某位公主殿下逐漸醒轉,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太醫院,眸光隨之變暗。
“殿下,您身體長期虛虧,趕緊趁熱服下這碗藥吧。”
看著面前黑漆漆的湯汁,公主自嘲一笑,“無妨,有勞太醫照料,我現在就回去。”
“殿下……”太醫欲言又止。
似是猜到他要說什麼,公主擺手,“我的情況自己清楚,只是……還望太醫勿要轉告兄長才是,他終日為國事操勞,霜兒實在不想兄長再為自己操心。”
和別的公主不一樣,女子不擺架子,不用任何自稱,就是到了現在,還習慣性的稱呼陌無雙為兄長,而不是皇兄。
落入太醫耳中,不禁為她感到惋惜。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可惜,當真可惜了啊。
之後女子緩步離開,在經過某座大殿的時候,女子停下腳步,知道裡面在議論朝政,也知道那位謫仙般的男子正坐在高位上,奈何殿門緊閉,她什麼都看不見。
“兄長……”女子輕念出聲,眸底隱隱騰起水霧。
不想,殿門忽然大開,文武百官錯落有序的從裡面走出,無一例外,所有人低垂著眸,不交頭接耳,也就沒有任何結黨營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