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國皇宮
“皇兄,出什麼事了?!”韓藝卿神色焦急,仍舊習慣性的稱新帝為皇兄。
對此韓幕遼也不介意,只將燕秦的書信交於對方,“你自己看吧。”
韓藝卿一目十行,越看越是心驚,最後不敢相信的抬眸,“這……無雙如玉難道想為當日百裡坡那一劍報仇?!”
“多數是。”
“不行,斐然落在他手裡定會受罪,我現在就去救她!”韓藝卿一個激動,竟是轉身要走。
被韓幕遼攔住,“慢著,這件事沖動不得。”
“那怎麼辦?!再這樣下去,陌無雙指不定哪天就會親手解決了斐然!”韓藝卿不敢想象,尤其燕秦信中還提到暗室,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好地方,斐然要是在那待久了,萬一落下病根怎麼辦?!
韓幕遼略一沉吟,“王叔呢?可有回國?朕好些時日沒收到過他的訊息了。”
和韓幕遼一樣,韓藝卿也不知涼王蹤跡,因此搖頭,“沒見過王叔。也別指望他了,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救出斐然吧!”
二人在書房內商議,門外立著內侍,此時瞧見一名眼神閃躲的婢女在不遠處探頭探腦,內侍皺了皺眉,“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婢女見狀,眼珠子一轉很快有了主意。之後盈盈上前,婢女從頭上取下一支寶釵,“這是我家公主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公主?”內侍這才想起眼前女子是剛才吳蕭筱身邊的婢女,於是不屑的說道,“你家殿下好大的脾氣,連咱家陛下都不放眼裡,她的東西奴才可不敢收。”
“哪裡的話,殿下是擔心攝政王累著,初衷不過為王爺多歇息歇息,要是知道貴國國君有這麼重要的事,公主也不會阻攔。”婢女好言說道。
然而能在韓幕遼身邊服侍,這位內侍必是個有眼力勁的,看出此女多數是來打探訊息,仍舊不接對方手中寶釵,“其餘的話也別說了,你快走吧,一會陛下出來,要是看見,有你好果子吃的。”
婢女聞言撇了撇嘴,最後一步三回頭,不情不願的離開。
直到走遠,婢女才冷冷一笑,步伐瞬間變得輕盈,哪裡有先前半分碎步,明顯是有些身手的。
所以剛才那短短片刻,耳力敏銳的她已然聽到房內二人屢次提到‘斐然’這個人。
再次回到攝政王府,婢女快步朝某位大公主行去,“殿下打聽到了。”
吳蕭筱就知道她辦事效率高,連忙發問,“到底什麼事這麼急?”
一主一僕在王府前廳小聲交談,之後就聽,“斐然。”婢女說出兩個字。
“斐然?”吳蕭筱輕聲默唸,“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可到底是誰呢?吳蕭筱常年待在燕文國皇宮,對外的事幾乎毫不知情,只覺得斐這個姓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想不起來,不得已吳蕭筱只好繼續問道,“還有打聽到別的事情麼?”
婢女搖頭,“內侍口風緊,油鹽不進。”
對方話落,吳蕭筱默了片刻,“好,本公主知道了,你先出去,待到王爺回來,本公主自有辦法讓他對我說真話~。”
另一邊,韓幕遼和韓藝卿達成共識,由韓幕遼給燕秦回信確定後續行動,而韓藝卿回王府做好準備,隨時兵發天涯海岸。
至此,韓武和燕文兩國關系愈發密切,疏忽了另外一個大國吳蜀,正在悄然上演一場政變大戲。
而且很快,隨著吳蜀新帝上位,這個向來民不聊生的國度,會發生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屆時無論國力還是民情,皆比另外兩國要強上數倍不止。
但要問那位吳蜀國新帝究竟是誰?不知,神秘異常,就連上朝都是垂簾聽政,百官也只能稱呼他為陛下,其餘的如同一個謎,沒有任何人知道關於他的詳情。
現在韓藝卿回到王府,剛進屋吳蕭筱就緊跟著入內。
“王爺~。”女子柔柔出聲,和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的刁蠻形象完全不同。
面對女子嬌媚,韓藝卿神色仍是不變的剛毅,“何事。”
吳蕭筱唇角含笑,沒有為他的氣勢所嚇,反而上前一步湊近對方,“剛才到底是什麼事情,擾地王爺您匆忙外出?”
韓藝卿皺了皺眉,“本王自有要務,你等女兒家多問什麼。”
“哦?”吳蕭筱意味不明的反問,“王爺的事,自是妾身的事,來年你我二人便是共枕鴛鴦,還有什麼可隱瞞對方的?”
女子的話不可謂不露骨,所以韓藝卿眉皺的更緊,“好了,快出去。”聲音也隨之變冷。
吳蕭筱卻是不以為意,“王爺莫不是忘了我皇長兄的事?”
是的,韓藝卿會應下這門婚事,純屬當日吳蕭筱有意無意的提起吳玥,還說吳玥穢亂後宮,最後投奔了江湖第一邪教所羅門,而她正準備將這個訊息告訴自家父皇,好讓吳蜀國出兵,剿滅邪教。
只不過這麼隱秘的事,吳蕭筱這個久居後宮的女人如何會知曉?韓藝卿問過,對方怎麼都不肯說。不得已,為護某位門主,韓藝卿只好答應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