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老者內力本就渾厚,外加失去理智,出手狠辣,不留一絲餘地,而斐苒即便全力應對,仍是落得下風。
很快被慕言風內力震開數米,斐苒強行穩住,銀牙暗咬,只得揮動衣袖,數十顆珠子瞬時射出。
“哼~,臭丫頭,這點小伎倆對付老孃還說得過去,想要對付慕言風?白日做夢!”林子嬌在旁輕嗤出聲。
所以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慕言風五指收攏,所有珠子在半空頓住,下一刻掉轉方向,竟是猛地朝斐苒襲去。
“住手!你這個老家夥,朕的話還未說完,你急什麼?別到時候發現報錯仇,後悔也來不及!”沒想過慕言風會失去理智,燕秦急急開口。
和他一樣的還有韓世月,眼見斐苒不可能悉數攔下這波攻擊,義無反顧的再次擋到她身前。
“唔……”發出一聲悶哼,其中幾顆珠子沒入骨血,韓世月眉頭緊皺,卻是強撐著沒有倒地。
斐苒愣住了,韓世月這是不要命了嗎?!自己即便招架不住,珠子也不可能沒入骨血造成嚴重損傷,可他不一樣,內力如何能與慕言風相比!
“你要不要緊?”斐苒問,語氣有著明顯擔憂。
韓世月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弧度,“本王……無妨,為你做任何事,本王都……心甘情願。”
“切~,水性楊花!招的一堆男人在身邊圍著轉。”林子嬌看不過眼,嘲諷一句。
而慕言風錯傷他人,仍舊沒有要罷手的意思,直到紫金長袍,男子緩步上前,“嘖嘖~,老家夥啊老家夥,虧你一世英明,竟是連最簡單的是非黑白都看不明白了麼?”
燕秦接連出聲皆意有所指,慕言風如何會聽不出來,“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燕秦也不急,不著痕跡的掃過某位黑袍女子後方才開口,“朕……的確知道一些事情,但老家夥你今日又何故大發雷霆?”
慕言風皺眉,暗道這臭小子竟是故意套問,因此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見此,燕秦不以為意,只朝他身後女子看去,“母妃?”
林子嬌被點名,對方又是自己兒子,動了動唇,“這個毒婦,潛入天涯海岸行兇,手段狠辣,絕不能再容!”
“證據呢~?”
林子嬌冷笑,很快從袖中取出一顆珠子,“你自己看!”
於是眾人就見女子手中之物,和斐苒剛才使用的武器一致,色澤大小沒有一點差別。
“鐵證在前,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林子嬌忿忿出聲。
燕秦卻是搖頭,“蠢,當真蠢,怎麼就那麼愚笨呢~?”
一句話,到底說的是誰?有人認為他在暗指慕言風兩人,也有人覺得他是在嘲諷行兇者,只有燕秦自己知道,他說的究竟是誰。
之後再次開口,燕秦話鋒一變,“區區顆珠子,能證明什麼?莫非是兇器~?”
明明是問話,燕秦卻顯得十分淡然和篤定。是了,當今天下,真能用此種武器殺人的,除去某位黑袍女子就只有慕言風和陌無雙能辦得到,可問題是,後兩者絕不可能在天涯海岸行兇,而斐苒,燕秦既會出面,就說明他可以肯定,此事與斐苒無關。
不出意外,林子嬌語塞,楊文淑死於劍傷,這一點不管是她還是慕言風都再清楚不過。
燕秦也就乘勢繼續,“既然不是,那憑什麼說行兇者是這位所羅門門主?”
沒錯所羅門門主……,燕秦正是用了這樣冷漠疏離的稱呼。
聽他這麼說,斐苒似是習慣,無喜無憂,面色看起來平靜。
“唔……小然子,是本王無用,沒能護好你。”韓世月虛弱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斐苒下意識避開,“王爺放心,你的傷我定會命人求醫,不會讓你落下病根。”
“小然子……那你扶本王起來,可好?”韓世月話隱有懇求的意味。
此人為自己受傷,自己要是連扶他一把都不肯,未免太過絕情,這麼想著,斐苒將人從地上扶起。豈料韓世月腳下突然不穩,倏地靠到她身上,遠遠看去,兩人就像依偎在一起,緊密,亦是親密。
慕言風怒火猶在,見此不顧燕秦方才所說,又是一道內力朝二人射去,“不知廉恥的東西!”當著眾人的面,和男子摟摟抱抱,簡直不堪入目!
燕秦亦是皺眉,不是為慕言風,不是為斐苒,而是為那個故作不穩的韓世月。之後想到什麼,燕秦朝四周看看,眉隨之皺的更緊。
陌無雙你到底幹什麼去了,要是再不來,朕只能……犧牲旁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