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直到午後,斐苒才回去所羅門據點。
黑袍女子剛踏進大殿,就見左護法吳玥急急上前,“門主,有重要發現!”
“經檢查,李家村所有屍身上的傷口一致,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他們死狀安詳,顯然未有進行過反抗,因此屬下猜測他們生前可能中了迷香。”
“哦?”斐苒有些訝異,“對付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居然動用迷香,如果不是行兇者實力不濟,就是他生怕被人認出。”
吳玥不解,“門主您是說?”
斐苒看了看手中妖冶的花瓣,冷冷發笑,“別忘了李採雲的生父李陽是原韓武國丞相,心思過人見多識廣,由於身份關系,打過交道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如果發現行兇者,正是當初舊識,你說……他會不會拼死也要留下點痕跡,好讓後來的人發現?”
“這……”吳玥似在思考。
“別想了,能做出屠滅整個村落的事情,那人定不會簡單,又何需動用迷香,除非怕死者留下線索被我們找到。”
斐苒說的篤定。
不想,“也不全然如此。”低沉的聲音,韓世月突然出現。
對早上的事情,斐苒仍舊介懷,因此後退半步,不想和他離得太近。
“王爺有何高見?”斐苒問。
韓世月眸色深深,見此不急著回答,而是緊跟著上前半步,“怎麼,何故要避開本王?”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是斐苒不變的說辭。
此時兩人仍舊隔開一定距離,男子身形頎長略有些俯視對方的意味。
片刻後,“呵呵。”韓世月笑,意味不明。
而立在一邊的吳玥再不能忍,“王爺若是沒有別的看法,還請離開大殿!這裡是我所羅門議事要地!”
韓世月餘光朝他掃去,帶了一絲吳玥看不懂的神色。
之後韓世月頭忽然下落,湊到斐苒耳邊,“小心此人。”極輕的說了一句。
“你!”吳玥當然沒能聽清,但眼看到他對門主做出輕薄舉動,如何能坐視不理,“韓世月你不要得寸進尺!”
相較吳玥激動,韓世月面色如初並不理會對方,只自顧自繼續對斐苒輕聲說道,“今晚……本王會來找你,李家村滅口一事,到時……本王會將自己的看法,細細對你說出。”
曖昧的語調,伴隨男子溫熱呼吸,斐苒尚不及反應,韓世月已經站直身姿,轉而凝視她,鳳眸中滿是柔情。
可斐苒卻覺得非常壓抑,和那日在韓武國皇宮一樣,面對涼王炙熱深情,她有的只是一種窒息感,和恨不能逃離的沖動。
這一點韓世月自是不知,盯著面前小人兒,唇角不自覺勾勒。
與此同時,“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林子嬌在洪塵的攙扶下走進大殿。
剛才聽說奸黨是所羅門門主,林子嬌倒是高看了此女一分,想著在山林初見,自己也確實太過激動,於是來大殿瞧瞧,興許能重新認識此女一番,好決定是不是要帶走燕秦。
哪裡想到,還未入殿,離老遠就看到她和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舉止曖昧不清,一個退一個進,最後男子還貼靠到她耳際,當眾調情,簡直不堪入目。
而斐苒一看是她,緊了緊手中花瓣,剛要開口被韓世月搶先,“本王還道是誰,原來是十幾年前燕文國那位出了名的刁蠻貴妃。”一句話,韓世月帶了明顯嘲諷。
“錯了,現在是太妃,更甚者,按例你們見到本宮皆需行大禮~!”林子嬌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
“那也終究是妾。”
這個‘妾’字,不可謂不戳到林子嬌痛處,因此咬了咬牙,林子嬌忿忿瞪著這對男女。
“洪塵,我們走!”
豈料被斐苒攔住去路,“太妃請留步。”
說完攤開手掌,“敢問太妃可有見過此物?”
斐苒如是問著,雙眼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
發現女人面色變得驚訝,斐苒凝眸,至此可以肯定一點,這位太妃,也就是燕秦生母,識得此種怪異花草。
果然林子嬌在恢複鎮定後很快開口,“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