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任何封號,一眾宮人不知該如何尊稱這位昔日的四皇子殿下,因此只能簡單以殿下相稱。
對這件事韓藝卿身為武將性子直爽,並沒太過在意,只是為韓幕遼的做法感到可笑。
此時韓藝卿對宮人發問,“斐公公當真在燕文國攝政?”
“回殿下的話,奴才親耳聽見。”
“那皇兄呢?是準備帶兵前往,還是攜禮官同行?”
“這……還請殿下見諒,奴才並不清楚。”
聞言韓藝卿略一思忖,暗道自己兵符被收,即便有心也無力相幫,忽然想起個人,未再說什麼,匆忙離宮。
春香樓
男子酒色笙簫,神采不複往日,下顎滿是青渣,整個人鬆鬆垮垮癱倒在床榻上。
韓藝卿猛地推開房門,“王叔!”
榻上男子醉眼半睜,手中酒壺落地,搖晃著去撿。
被韓藝卿一腳踢飛,酒壺撞到牆上發出一聲脆響。
“王叔!你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韓藝卿提起他衣領,眼底冒出怒火。
韓世月搖搖晃晃,一把推開對方,“走~,別煩我~。”
見此韓藝卿怒氣更甚,“你可知斐然在燕文攝政!宗政宣也跟著去了,現在官拜丞相!”
“呵呵~。”韓世月發出一聲淡笑,“他們的事,與本王無關。”
是的,今時今日他還有什麼資格站到大公公身邊?別說保護了,連起碼的幫手都算不上。
沒有意外,韓藝卿一拳落下,重重砸到韓世月側臉,“韓幕貞去燕文挑釁,大鬧他國朝堂!現已被有心人傳得街知巷聞!皇兄脾性你最是清楚,他這輩子護過的,也就只有這個皇妹,所以不可能坐視不理!此次去燕文,皇兄定會替韓幕貞討回公道,到時憑斐然和宗政宣,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啊!”
韓藝卿大聲咆哮,說完發現對方沒什麼反應,又是一拳落下,“你個混賬!快給老子醒醒!”
“有沒有想過,斐然如果真的出事,你要怎麼辦?!”
“難道只有他再死一回,你才會知道什麼叫後悔嗎?!”
再死一次……
後悔……
韓世月眸光微動,一點點朝韓藝卿看去,未有開口,過了許久,才緩緩合上雙眼,唇角掛上一極為抹苦澀的笑意,“我……護不了他,沒資格護,更沒能力……護。”
“那就用心去護!難道不比資格、能力更為重要嗎?!”
心……
韓世月身形一頓,唇角弧度變得僵硬。
“罷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現在身無兵權,能找的……只有你一個了,如果連你也繼續漠視,呵呵……那我只好孤身前往!”
燕文國皇宮
周圍不斷冒出寒氣,男子一身素白長袍,正在替寒冰之上的那人施針。
不同往常,燕秦今日始終睜著眼,眸底似有別樣色彩。
陌無雙看出,但沒有問,只在施針後退到一旁,等一個時辰後金針自動冒出。
之後兩人始終無話,殿內安靜異常。
直至時辰到,收針,陌無雙擦拭,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