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有遲疑,床上之人接過,眸光不禁閃爍。
最後看了眼白蛇,白蛇即刻會意,纏繞到那人手臂,一人一蛇如同閃電,不過一瞬便從窗戶飛出。
穩穩站落在草屋前,未有離開。
老頭本想再說什麼,見此略一沉吟,提起昨晚喝剩下的半壺酒,一個人怡然自得的坐到桌邊。
不多時,大隊人馬出現。
為首男子身騎駿馬,遠遠看到一個頭戴鬥笠的人站在雪中,黑紗擋面看不清真容。
男子一言不發,禦馬的同時從背後抽出利箭,朝那人直直射去。
未中,在離那人半寸處忽然落地。
男子明顯一愣,遂又抽出三支利箭射出。
同樣的在離那人半寸處飄然下落。
男子眯眼,朝身後私兵大喝道,“上!給我踏平此處!”
然而……
不及靠近,私兵接連倒地,發出痛苦嗚咽,有的甚至當場身亡。
見此,男子急急勒停駿馬,“……你是誰?!”
一個可怕的念頭的在男子腦中浮現,不敢深想,就怕真的是他。
那人沒有回答,微微垂眸,一條粗如手臂的白蛇猛地從他身上躥出,張開血口,精準地咬住男子頸脖。
男子面色很快發青,“你是……”沒有說完,下一刻從駿馬身上跌落,躺在地上再沒呼吸。
瞥了眼不遠處仍在迎風招展的旗號,那人指尖輕動,旗號瞬間化成碎片。被風吹起,在半空不斷盤旋。
做完一切,那人回屋,沒有上床打坐,而是站定在桌前。
因著喝酒,老頭面色微紅,“嗝~,幹……幹啥?”
“是你。”
那人薄唇輕動,兩個字出口伴隨芬芳。
老頭第一次聽他說話,傻坐半天,好不容易回過神,那人已經褪下鬥笠,正一臉冰寒地看著酒壺。
老頭一慌,趕忙將酒壺護到懷裡,“你你……想幹嘛……”
那人不再說話,朝白蛇投去目光,下一刻白蛇撲到老頭面前,齜牙咧嘴擺出一副兇狠模樣。
“我……我不就是換壺酒嘛……所以……所以一個沒忍住把你的事情……嘿嘿……告訴了他們。”
那人眸光愈發冰寒,對老頭的說法表示不信。
而老頭也是看上去愈發驚慌,“我……我我也不知道你……和賀樓家結過樑子嘛……”
“鬼知道他們會……嘿嘿……反正你也出手教訓了他們,這事……咱們就算兩清行不?”
說完老頭再次把酒壺往懷裡藏了藏,精雕細琢的瓶身,明顯不是普通酒館能買到的。
“我……老頭子我……”
“只此一次。”那人坐回床上,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好好好,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哈!”
邊說,老頭邊逃也似的溜出草屋,只不過眼底……是贊許,亦有一抹寬慰。
……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襲青衫,宗政宣眸光清明,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宗政宣變了。
不再像從前那樣按部就班,也不再事事剋制。
半年前,在親眼目睹賀樓無極將大公公踢下懸崖後,宗政宣發誓,定要教賀樓家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