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尊君一走,他就醒了。”
隨著話音落下,躺在床上的大公公,緩緩睜開雙眼。
終於醒轉的斐苒,胸口依舊劇痛難忍,但總算能看清楚自己在哪了。
可入目處,除了身下這張床,竟是再無其他。
呃……
見慣宮裡頭富麗堂皇的雕紋裝飾,突然間這麼‘樸素’……
斐苒不禁皺眉。
倒不是怕吃苦,就是一下子落差太大,沒法適應。
“這是下等房,尊君說了,安排你在這養病。”一名素色裙衫的女子說道。
又是那個尊君?還……還特地只給她住下等房?
果然,那人不但可惡,還非常非常非常的小氣!
不捨得藥也就算了,那神馬的,給病人睡一間像樣點的屋子,能少他一塊肉嗎?!
“對了,這包袱是你的吧?”女子指著床邊一隻深色布包。
斐苒眼睛閃了閃,“咳咳……是……”
“幸好我眼尖拾回來了。”女子喃喃自語。
“難道……咳咳,是姑娘出手相救?”
斐苒面露感激,就說嘛,那個勞什子的小氣鬼尊君,怎麼可能會好心救人。
聞言,女子卻是奇怪的看著‘他’,“你不記得了?”
然而發現對方一臉迷茫,女子只得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救你的人是尊君,我不過好心把你的包袱一起帶回來了。當時聽你一直在說什麼大叔大叔的,還以為你記得呢。”
大叔……
啊對了,大叔!
“咳咳,那大叔他咳咳,怎麼樣了?你們也把他救回來了嗎?”斐苒變得激動。
女子見‘他’咳得厲害,“好了,先別說話了,你現在需要休息。”
斐苒卻是一把拉住女子衣袖,“咳咳!麻煩你……告訴我大叔……大叔他怎麼樣了?”
女子沒想到‘他’會這麼執著,頗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那個……我不知道。”
“什麼?!怎麼……咳咳!怎麼會不知道呢?姑娘求求你,至少告訴我,大叔他……還活著麼?”
見此,女子微微嘆氣,“發現你一直在喊大叔,我也就聽尊君說了句什麼,‘執迷不悟,如此命格,註定孤身,還心繫男子,只會剋死他人’,至於你口中的那位大叔,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好了,快休息吧,要是被尊君知道,我和你說了這麼多,到時該受罰了。”說完女子抽出衣袖,趕忙退出房間。
斐苒卻是徹底愣住,一句註定孤身,只會剋死他人始終在耳邊徘徊。
再次看向那個包袱,斐苒看似自言自語,“小花,這是真的麼?我真的……會剋死別人麼?”
“嘶嘶—”包袱裡傳來蛇信子吞吐的響聲。
……
這一次,斐苒胸口疼痛持續了整整一月。期間都是由那名女子負責照料,斐苒後來才知道她的名字叫銀杏,和自己前世一樣也是個孤兒。
“斐,該喝藥了。”銀杏照常端著藥碗進房。
因為兩人身世相仿,相處起來十分融洽,所以斐苒將自己姓氏告知,其餘的還是不說為妙,畢竟據傳聞,原主大公公在坊間名聲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