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公垂頭喪氣,回宮後老皇帝接見燕文皇,也一語不發得立在旁邊。
韓幕遼身為太子,這種場合必然不可缺席。
此時發現某人異常,朝左相輕聲發問,“他怎麼了?”
宗政宣臉色也算不上好,睨了大公公一眼,“燕秦說之後幾日要住到青蘭院。”
“什麼?”韓幕遼頗為驚訝。
兩人在一邊小聲交談。
燕秦是習武之人,耳力敏銳,聽到對話後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唉~,這連日趕路,攪得人身子骨疲乏,不如宗政左相現在帶寡人前去休整一番可好?”韓武國勢大,故而燕秦在韓正天面前自降一級,使用謙稱。
宗政宣雖覺去青蘭院不妥,但也沒理由拒絕,“燕文國君,請。”
斐苒還在鬱悶,聽到這裡暗惱得白了宗政宣一眼。
什麼左相嘛,一點本事也沒有,人家說什麼就什麼,只會任人擺布。
於是不情不願的跟上。
對此韓正天也並未多心,只是關照二人要好生招待燕秦,稍後會安排晚宴。
一行人往青蘭院行進。
路上燕秦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太子韓幕遼閑談。
宗政宣猶豫再三,終是放慢腳步捱到大公公身側,“也就七日,忍忍。”沒頭沒腦的蹦出這麼一句。
斐苒聽後反倒更不樂意,什麼叫七日,忍忍?
‘家裡’莫名其妙多出個陌生人,還是一國之君,做什麼都要看他臉色好不好。
而且這家夥古裡古怪,給人感覺像冷血動物似得!
“忍?要不換你試試,看你怎麼忍。”斐苒開口,語氣惡劣。
宗政宣一愣,這……的確如此。燕秦每每半夜來訪,自己都是毫不留情的將人趕出去……
兩人一時無話。
而後為了打破沉默,宗政宣再次開口,“你……前幾日夜裡遇刺了?”
聞言斐苒立刻變得警惕,“你怎麼會知道?”
呃……,宗政宣尷尬不已,他是怎麼了,居然自露馬腳。
“聽宮人說,王太醫半夜趕去青蘭院,本相才會有此推測。”
“哦……。”斐苒半信半疑。
宗政宣也覺得這個說法牽強了些,於是繼續解釋,“你以為青蘭院發生的事能瞞多久?和宮女廝混,還不是很快傳遍皇宮。”越說,這位左相大人越發理直。
對這件事斐苒的確心虛,雖然也不知道心虛個什麼勁,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可還是,“咳咳。”咳嗽幾聲,示意快點結束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