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虧得他耳力極好,分辨出了自己的名字來。
婁橫自是懂得這方面的事,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狀態來,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惡意地勾起唇,在那滾燙的臉頰處印上一吻,輕聲說道:“晚安。”
發現了這一大喜事,婁橫的煩惱揮散而去,很快進入了夢鄉。
清晨,窗外的陽光落在了歐洋的床上,餘下一大片陰影。
歐洋麵紅耳赤,清醒過來時,便察覺到褲子某處那濕膩的感覺。
他做賊一般探頭探腦,四處掃視一眼,這才緩緩掀開被子。
如婁橫那時一般,棉白的褲子被滲出深色的痕跡來。
歐洋的大腦當機了好一會兒,回憶起昨晚豔色的夢,耳尖都浸透了紅色。
他抬起手,捂住了雙眼,面上盡是窘迫。
自己昨晚竟然想著那麼不健康的東西,而且還是和婁橫。
等等。
他也尿了了,也就是意味自己長大了。
這樣想著,歐洋的眉間躍上一抹喜色,沖淡了些許窘迫感。
他抬頭,見婁橫從上鋪爬了下來,又想起昨晚的某些場景,臉上煞得一紅。
見歐洋的神色,婁橫已經猜到了幾分情況來,卻不開口揭破。
他站在床側,似笑非笑地望著面色緋紅的歐洋,故意詢問道:“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作為大學霸,婁橫的手段總要比常人高明些許,誘騙著初入情竇的小傻子坦白便是其心機的體現。
歐洋低著頭,猶豫過後,眸中劃過一絲堅定來。
他覺得,自己既然做了那樣的夢,就應該對婁橫負責!
對,身為男孩子,自己應該要有擔當。
一抬眼,歐洋觸及那雙深色的眸子裡含著的意味,某個很有擔當的男子漢瞬間害羞得像個小姑娘一般。
“我昨晚尿床……不對,是夢遺了。”
他斂下眉眼,定定地盯著自己的被子,繼續低聲說道:“因為你。”
最後三個字,被歐洋壓得極輕,更襯出幾分軟糯來。
饒是明知這樣的結局,婁橫的眼中依舊滲出了零星笑意來,又故意道:“所以,嗯?”
微微挑高的尾音撩撥著歐洋,惹得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知道不能把人欺負狠了,婁橫輕揉了揉他的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去換衣服吧。”